三位少女收拾好地上东西,如潮水退去,屋内只剩两人,孟婆又转着玉竿随手挽个花,道:“孟婆汤,哪里有孟婆汤?”
她这副赖账样子,祁飞星真很想翻白眼。
残局被收走,他当然死无对证。
“你到底想做什?”
孟婆面无表情道:“开个玩笑。”
说着,她拍手,屏风后又是珠帘晃动,从中走出三个少女。
走出来三个少女看起来很年轻,都是十三四岁模样,穿着样红衣裳,外罩薄如蝉翼金缕衣,落后步两人手中拿着团扇,而最前头那个,手中端个圆盘,上边放着热气升腾茶碗。
刚才孟婆搞突然袭击,祁飞星到现在都不知道对方想干什,这时候对这突然出现三个少女,他也十分警惕地保持着定距离,对方前进他就后退。
“请。”孟婆淡淡抬手。
祁飞星纠结着,但又觉得堂堂鬼神,应该也不至于公然害他,于是慢吞吞伸手从托盘中央端走茶盏。
景很逼真,时间甚至让人分不清这是虚幻,还是刚才看见,奔腾又停止忘川是虚幻。
祁飞星眨眼功夫,不知道什时候孟婆竟然就闪到他面前。
对方手里端根细长玉竿,首端上翘做祥云雕刻,杆身画刻度,像是根精致秤杆,又像是根过于纤细玉如意。
祁飞星觉得鼻尖好像闻到香味,但那味道又跟刚到黄泉路时,闻到彼岸花味道有些相似,不过来源似乎是对方鬓边那株,永不凋谢月下美人。
随后不知不觉,他眼神因香气涣散瞬,但只有半秒。
“……”祁飞星郁结
他不太想喝,于是假装先闻闻,但吸气之后差点就撅过去。
这茶碗中东西,似茶非茶,似酒非酒,闻起来酸甜苦辣轮番上阵,祁飞星手抖,下秒扔开后,随着茶碗跌落在地毯上发出沉闷声音,他双眼立刻飙出泪来。
耳畔还响起阵嗡鸣,但不等祁飞星记忆,又很快散去。
“嘶。”祁飞星狠狠后退,站在门边看着孟婆,就像在看着个可怕杀手。
“你给喝,不会是孟婆汤吧?”
下刻,警觉性让祁飞星清醒过来,他当即后撤半步,刚好躲开对方用于杆划拉他衣襟动作。
去。
祁飞星倒吸口凉气:“你想干嘛?”
他衣领被掀开点,交叠地方敞开几寸,在被重新拢回去之前,脖颈处狰狞伤口闪而逝。
面对他惊悚质问,孟婆神神态清冷,信手用玉竿在指尖挽个花,道:“故人重逢,请你喝杯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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