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赵琨存偷懒心,才走到这条小径上,却发现阳光不曾照见之处,幽暗里,传来细微哂笑与挣扎声音。
假山背后,几个年长皇子连同太监将韩桃围堵住,嬉笑声不绝于耳,韩桃衣衫被凌乱地扯开,连同裳裤被人往下扒,几个太监都来使力,狠狠地摁住这位皇子殿下。光影交接处,韩桃手指紧紧攥着假山边缘,面颊上染着浓重红。
他试图撑起背胛却又被压下,那双眼看到叼草而来赵琨,然而神色里却没有呼救意图,只是隐没喘息声音,艰难地望着赵琨。
背后几双手掌像是争先恐后地伸来,扯住他长发,捏上他后颈,呼吸声起伏交错着。
“皇兄,母后要是知道们这样对郑淑妃生杂种,会不会责罚们啊?”四皇子有些唯唯诺诺,“要不还是算,大皇兄,二皇兄……”
子。
·
赵琨看着怀中没有惊醒韩桃,恍惚间想起他十六岁为质时候。
那时他已经在南燕待将近四年时间,却还没有怎仔细打量过这位七殿下,因为韩桃多数时候都人独处角落之中。
南燕皇宫中人人都知道事情,韩桃并非是南燕老皇帝亲生之子,当年南燕老皇帝强掳安国夫人入宫,不至足月而产下子,虽是从皇室姓,却非皇室人,老皇帝将韩桃养下来,也不过问他处境。
“他生得这样副好相貌,”二皇子早已压上来,将衣衫扯下韩桃肩头,“宫中这多小黄门,都没他生得好,吾早就心痒痒——都使点劲,待吾吃肉,你们几个没把也有汤喝。”
“可是二皇兄——”
太监们早都兴奋起来,齐齐喊道:“多谢二皇子!”
热意浓烈弥散着,被桎梏住韩桃看向不远处停住脚步赵琨,这样角度正好只有他人能看见赵琨,他身子发着颤,对着赵琨缓缓摇摇头。
直到几年后,原来安国夫人,入宫后郑淑妃又产下女,便是八公主,老皇帝与郑淑妃开始对于那位八公主宠爱异常,韩桃存在就逐渐成为个笑话。
这位七殿下就像是这宫中特立独行异类,没有嬷嬷为他扎发,他便披散长发独行于宫廷之中;没有人教他诗文,他便手捧经书,自己研习作词。
年少韩桃就有副风采高雅好相貌,像极郑淑妃,只是不得人垂青。
直到那日宫廷宴会,御花园处。赵琨第次真正意义上地认识这位七殿下。
阳光熹微地投下,有层次地落在假山之间,因为宫中宫人都忙着筹备宴会,以至于寂寥小径无人问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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