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了顿,就在我以为是不好意思的时候,他却利落开口。
“娘子。”
好像有哪里不对,我要他叫的是夫君、相公,本来是想占他便宜的,现在怎么变成被占便宜了?这买卖亏本啊!
他这个*商,仍旧贪得无厌,“夫人,爱妻,知忆要哪个?”
“你真是出去一趟长本事了,说话越来越没把门儿!”我惩罚似的稍微使力捏了他的后颈,他闷哼一声,整个人的重量乍然扑在了我身上,压得我往后踉跄了几步。
啊这看来也不是那么孝顺。
他仰起头来看我,他总爱这么看我。或许是他也知道,比起仰视高大的他,我还是更喜欢能抱在怀里的阿释。
但也只是喜欢和更喜欢一点点的区别。
他:“我不在乎她认不认我,知忆不要不认我就好。”
说完他又低下头,臂弯锁着我的腰,脸颊蹭着我的前胸,险些要把衣襟蹭开,小孩儿撒娇已然成了猛男撒娇,我有点承受不来。
情郎问我:“你去会谁?”
我的羞臊还没被捡回来,继续笑着,“你,我的小情郎。”
我摸透了他的脾性,我越羞他越起劲儿,若我坦荡起来,他反倒是拿我没辙的。
这不,太阳都晒不红的白脸皮,叫我给染成梅花了。
楼下不是说话的地方,我拽着他往楼上走,客人们就爱看这些热闹,起哄调笑的话从来缺不了,我就全当是祝福了。
我这也没用力啊,难道后颈在战场上受伤了?我担心,掀开他的后衣领看了看,哦,我忘了,乾元后颈是有腺体的。
“疼啊?对不住,孟哥没有腺体,一时忘了——”
“不是疼。”
他再一次抬起头来,盯着我,眼角血丝明显,呼吸也变得深重,眼神里多了
拍着他的头,“我当然认你啊,我不是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认你了?”
他抚摸着我腰封上布料的纹理,“你认我是你的什么?”
我:“。”
明白了,绕了这么大一个圈子,他怕不是想听我叫他一声夫君。情郎我都叫了,怎么还这么不知足呢?
商人从不做赔钱的买卖,更何况这称呼如此羞耻,我捏着他的后颈,“那你先叫我一声,礼尚往来。”
楼上,卧房。
我把他按坐在榻上,“怎么样?你娘跟你说什么了?”
原本羞赧的脸色马上冷了下来,他把我拉近了,贴在我身上,“她不让我娶你,说我若执意如此,她便不认我这个儿子了。”
从何释对我的态度来看,他是个孝顺的孩子,这对他来说,应该算令人为难的重话了吧,他还会坚持娶我吗?
他:“说的像她认过我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