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多人都对时章很惊讶。
从前他们时爷称霸方,看上去懒散但其实很讲义气,班上同学谁遇到难缠麻烦,他就出面帮忙“解决”,所以收获个“时爷”名号,也
“操…”
欧阳希没忍住爆个脏字,“行啊你。”
平常时章不是穿休闲装就是穿实验服,除cos时候,永远那单调朴素。
今天却穿件很有型风衣,敞开,里面是件丝不苟黑色衬衣。他腿长,牛津靴被穿得很有味道,绅士又随性。
“时教授,帅得有点过分。”欧阳希打量他,“打扮过?”
这念头就该烂在他个人肚子里。
晃十几年过去,时章偶然在咖啡馆碰到他,自认为长进不少。
虽然生理上反应出乎意料地根深蒂固,时章自信他完全有能力控制自己。
他现在是个沉稳成年人,拥有体面工作,不会再做青春期时那些傻事。
去拜访即将退休王老师之前,时章特意去理个发,然后添置套新衣服。
但理智又将这些疯狂想法死死压制。
宋拂之是个活生生人,不是山里能任人剪采灯心草。
时章像个罪犯,他不敢在宋拂之眼前抛头露面。甚至小心翼翼地抽烟,不愿被他抓到。
因为再被抓到次,宋拂之就会问他叫什名字。
时章怕自己不会回答“时章”,而是会很神经质地盯着宋拂之说“想要你”。
时章坦荡地“嗯”声。
欧阳希好像还有话想说,被别同学打断。
“咱时爷现在…真是没认出来!”
“什时爷,现在得喊人家声时教授。”
“卧槽,时章你当教授啊,真假啊。”
老同学们十多年没这整齐地聚过,乍见面,都在认人。
谁谁谁变胖不少啊,谁谁谁还跟以前样又瘦又高,哎哟,这谁啊,漂亮得都认不出来。
时章到得有点晚,包厢里站满人,欧阳希在堆人中间谈笑风生,已经和大家聊得很熟。
有人看到刚进门时章,迟疑地喊声,“诶,这是……?是不是走错。”
欧阳希闻言就往这儿走,走到半看见时章,脚步突然停,目光锁在时章身上,愣半天。
于情于理时章都知道自己不可以往前迈步,他比宋拂之差太多,性格家庭教养,样样都不在个水平线。
高考完后,时章报全是外省大学。暑假还没过完,就提前只身去外地。
几乎像是逃跑。
逃离过去不堪,逃避自己疯狂。
这些想法,时章谁也没告诉,宋拂之更是毫无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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