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结婚领证时候看过对方证件,时章生日正好在宋拂之前天,他比自己年长整整两岁零天。
当时他们还开玩笑来着,说这就是缘分吗,连生日都这近。
但现在宋拂之心里有点不舒服。
他们出生日期就差天,却生在两个氛围完全不同家庭里。
宋拂之包完个饺子,说:“时章生日比早天,们起过。”
“过年也没多久,就三四个月。”王女士突然意识到,“诶,儿子你生日要到。”
宋拂之愣愣,笑道:“年底呢,这不还早吗?”
“这不快吗?”王女士道,“这学期结束就到。”
其实宋拂之小时候,爸爸妈妈不常给他过生日,因为都忙。
他记得很清楚,他十三岁那年生日很想吃蛋糕店新出蓝莓蛋糕,想很久,也很早就和妈妈说。王老师答应给他买,结果那天她在学校加班到深夜,最后还是双手空空地回家。
更何况有大半苦是他自己讨着吃。
坐着蹲起很考验体力,他连着做那久,弄到最后也不知是酸还是痛,反正都被劈头盖脸快意冲刷走。
那时时章已经彻底到极限,系住手腕衬衣被撕裂声音让宋拂之后知后觉地感到危险。
时章甚至没离开,直接翻身按住宋拂之,然后抬起他腿压到自己肩上。
这锻炼,第二天能站得久就出鬼。
“这巧呀。”老宋也笑着说,“真有缘。”
时章想想,问:“咱们家过生日有什传统吗?要不要表演节目什?”
大家笑起来,宋拂之笑着笑着又停。
恐怕时章小时候没怎过过生日,也没有人送他蓝莓蛋糕。
宋拂之垂着眼包饺子,心想
宋拂之没哭也没闹,但心里不舒服很长时间。
他那时默默埋怨妈妈心里只有别孩子,没有自己孩子,长大才明白妈妈也很辛苦。
王女士后来每年都记得宋拂之生日,会给他准备礼物和蛋糕,反而让宋拂之有点不好意思。
生日是妈妈受难日,应该是宋拂之给妈妈买蛋糕才是。
而且,自己生日要到,这意味着——时章生日也快。
宋拂之心里还想着,也就他可以,换个稍微缺少点锻炼人都不行。
啊呸!换个屁啊换,宋拂之在心里揍自己,纠正道——时章这辈子都归他骑。
“这饺子馅儿是不是拌得有点多?”老宋问。
“不多。”王女士简短道,“包起来没多少。”
老宋认真道:“是吗,感觉可以吃到过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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