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你啊。”祁聿听见青年语气特别理所当然,“律医生你今天加班这晚吗?“
“你怎知道是白班?”祁聿感觉嗓子堵得更厉害,“万夜班,你要在这儿坐整晚吗?”
夏夜楼道里没什风,闷得人心燥,更何况还有无处不在蚊虫骚扰,祁聿扫眼过去都能看到青年胳膊和小腿上好几个红肿包。
“怎会,又不傻!”郑海川咧开嘴笑,“下班时候去你医院打听过啦,你今天就是白班!不过那时候你就在做手术就先回来,刚才发短信你也没回,等久就有点困……”说着他还打个哈欠。
郑海川回家后就上楼去找吕老师,他也没想到自己挺晚才从吕老师家出来,吃饭又把小禾苗哄睡,去敲隔壁门还是没有动静。于是他干脆就蹲在楼道里等,免得错过祁聿回家。
字喊出声。
他想,他家那个憨子,不会这几天……也在家里抹眼泪吧?
安静楼道里,这声脱口而出呢喃声并不大,却仍然沿着铁质栏杆和中空楼隙向上蔓延开去。
三楼感应灯并没有被触动,可却在几秒钟之后蓦地亮。伴随着灯亮,还有声带着疑惑“嗯?”从上方传回来。
祁聿脚步突然呆地愕停在楼道半中央。
郑海川琢磨着几天过去,律医生气应该消点,所以他打算今天定要拦住给人道个歉。吕老师说得对,这事儿他们俩都有错,他个大男人,律医生是他媳妇儿,他当然要先伏低认个错。
他小时候老爹就教育过他,男人最重要是在外面立得起来,在家里婆娘面前怂点没什,都是自家人。更何况今天经过吕老师开导,郑海川觉得这件事归根究底还是自己太生分,破坏律医生好意。他们既然在谈恋爱,媳妇儿对他好点给他花钱也没什,转头他花回去不就完?!
说到底还是他太笨。
郑
此时他距离三楼抵达家门口只有七级台阶,但在最上面级台阶上,竟然蹲坐着个人影。伴随着黑暗空间突然亮起短暂光明,祁聿看见那个人揉揉惺忪双眼,然后冲他露出如往日憨厚又惊喜笑。
“律医生!”
在这刹那,祁聿胸腔心脏砰砰作响,犹如困顿囚徒重新望见热烈太阳。
“郑……”他嗓子喑哑,喉头滚动好几次才干涩地喊出人名,“郑海川,你坐在哪……干什?”
套着背心青年身体刚刚从膝盖上撑起,仰头望向他,左半张脸上还有布料皱褶印痕,也不知趴在那待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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