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那有钱。”祁广志垂下头,花白头发显出他如今年龄沧桑,“以前直觉得钱能带来快乐,有钱之后就开始享受这种快乐……后来才发现,早就把真快乐弄丢。”
老婆走,儿子不认他,他抱着银行卡里那堆数字有什意思?
那些打牌喝酒时认识兄弟朋友,对他恭维也不过是嘴皮子上下碰,人家下牌桌酒桌还有家可以回,而他呢?
祁广志后悔。
儿子回国后,他偷偷来过这个医院很多次。
”
郑海川边听边皱起眉。
尽管他已经听祁聿说起过次,但从另个人口中听到这段过往,他仍然对祁聿生出十分心疼。尽管对于祁广志今天开车送他们过来他非常感激,但对于这人给恋人带过伤痛,他也同样感同身受。
祁广志兀自不觉,他似乎只是久未与人说起过这些,此刻絮絮宣泄着内心积攒多年情绪。
“聿仔当着吊唁所有人面跟——跟他亲爹打架。”祁广志自嘲地哂笑声,“当年也挺混账。觉得丢面儿,扬言要和他断绝关系。”
可从来没有看见过后悔药卖。
“那……那断吗?”郑海川忍不住追问。
“当然。”祁广志扯扯嘴角,“那孩子从小就早熟,自己有主意得很。那些年对于他们娘俩关心确实太少,他不喜欢也情有可原。”
“后来呢?”
“后来葬礼结束之后他就又飞出国,前两年才回来。”祁广志从兜里掏出支烟想抽,又因为场合不合适而只能捏在手里,“当时为逼他承认错误……断他钱,也不知道他那几年怎过过来。”
郑海川才知道这事,有些不忿地瞪向祁广志:“他那时候还是学生?您那有钱!”光他们那栋老楼房租,每个月都能收入六位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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