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那间房子里还有个他爱着也爱着他人,在等着他回家。
祁聿语气终于带点温度。
甚至听在祁广志耳中,那里面还有丝不曾遮掩笑意。
“你打算做什?”祁广志太久没有收到儿子好脸色,连忙主动说,“爸可以帮忙,施工,装修什,都能弄!”
“不用,自己有安排。”
那点温度转瞬又下去,但祁聿好歹还是对祁广志多解释句。
子租出去?”
祁广志摇头,“还没,才退租。”
祁广志有心想多和儿子说几句话,连忙问,“你要租吗?那爸留给你!”
这声“爸”,祁广志叫得顺口,祁聿听得却并不想回应。
说他冷心冷情也好,说他没良心也罢,在母亲离开之后,祁聿对于自己和祁老头之间父子缘分,就单方面斩断。
“给你儿媳妇儿做生意用。”
时隔多年,祁聿头回重新承认父亲身份。
只不过是以种令祁广志震惊不已方式。
祁聿并不认为自己就这样和祁老头和解。他只是以种更幸福、更坦然方式,与过去自己和解。
因为他头顶上方房子里还亮着盏灯。
他可以为祁老头养老,但永远不可能再回到幼年时那种对父亲天然依赖和崇敬中。
这时,祁聿忽有所感地仰起头朝楼上望眼。
在三楼右手边,明亮屋子里倒映着个人傻憨憨轮廓。
他最为熟悉那间屋半开窗户边,有颗大脑袋正在悄默默探头探脑往外看,像只蹲守着正期盼他归家大犬。
“嗯,给留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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