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桂便拎着药箱走。
郗真起身走进内室,吩咐宣云怀,“叫人抬些热水来,要沐浴。”
入夜,山上十分安静,林子里振翅而飞鸟雀声声可闻。里间床榻上,帐子悄然被人打开,道人影伏在郗真榻边,爱恋地抚摸郗真脸颊。
郗真还睡着,漂亮精致张脸褪去乖张,只剩下纯挚无辜。宣云怀呼吸不自觉加重,激动地几乎手脚都
扶桂收起针,问道:“你现在感觉怎样?”
“疼倒是不疼,”郗真道:“只是身上还是没有力气。”
“那你歇晚吧,”扶桂道:“明天早,毒肯定就解。”
郗真面任宣云怀给他换药,面道:“得快些恢复武功才行,不然岂非任谢离磋磨。”
扶桂道:“大师兄不是趁人之危人。”
黑子,举棋不定。
谢离倒是气定神闲,还有闲心打量对面郗真。郗真笑起来最好看,但是面对谢离时,他贯吝啬笑容。这会儿也样,薄薄双唇紧紧抿着,眉头皱起来,副严阵以待样子。像只猫儿样,如果这时候有人逗他,他会毫不犹豫地给爪子。
谢离垂下眼睛,指尖摩挲着棋子。
两人来回下几个子,谢离不过稍分心,手下白子就被层层围困。他抬眼看向郗真,郗真挑眉,露出个得意笑,道:“师兄,你输。”
谢离投子认输,郗真脸上笑意立刻蔓延开,神采飞扬不外如是。
郗真哼声,“他可不是什好东西,平日里装着副霁月风光样子。他要真如你说那般好,今日怎会中毒?”
扶桂摇摇头,不跟郗真辩驳。那边宣云怀也换好药,扶桂便将药瓶收拾,道:“诚惠二两金。”
郗真把荷包扔给他,扶桂拿钱,道:“那先走,你要还觉得浑身无力,就找个人照顾你。”
“来吧。”宣云怀自告奋勇,“今晚来照顾小师弟。”
郗真也道:“这里有人,你就不必担心。”
“赢!”郗真太高兴,宣云怀来扶他,他也没有拒绝。
扶桂慢步,跟在郗真身边,道:“嗯嗯,你赢,你总算赢次。行行,快回去解毒吧,看你连走路都没力气。”
郗真借着宣云怀力气走路,面还同扶桂说话。远远看去,像是他整个人被宣云怀抱在怀里。
天色渐晚,郗真院子里,扶桂给他施针,零零碎碎各种药瓶摆桌子。郗真揉揉手腕,道:“手腕也该换药。”
“来吧。”宣云怀在郗真身边坐下,拿金疮药替他换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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