郗真脚步停在门前,他转过身,道:“既然天色已晚,今日就歇在师兄这里吧。”
谢离看向郗真,郗真理直气壮看回去,“不可以吗?”
谢离点点头,“当然可以。”
郗真还是睡在竹榻上,谢离从柜子中拿出来床褥给他铺床,郗真则直站在窗户边,摆弄着窗户。
“谢离,”郗真问道:“你这窗户怎关不严,老能听见外头刮风声音,鬼哭狼嚎。”
谢离想想,道:“那就是怕鬼?”
郗真不甚明显打个哆嗦,摇着头,道:“不是,不是。”
谢离看他眼,并没有继续追问,只是道:“你在这里做什?”
郗真才想起来自己来意,他把怀中东西掏出来,道:“除夕那日你送件东西,是来还礼。”
谢离接过他递过来东西,素帕子四角落下去,露出支细腻通透白玉簪子。谢离有些惊讶,他拿起那簪子,玉簪子上还带着些余温,触手温润,白璧无瑕。
户,“哗——哗——”
郗真不喜欢这声音,吵得人心烦意乱。他起身去查看窗户,看是不是窗户没有关紧。郗真手刚放在窗口,就感受到从缝隙里挤进来风。他用力开合下窗户,阵风袭来,房间里蜡烛全灭。
郗真吓跳,后背汗毛立刻根根立起。他转过身,房间里空无人,只有风声呼啸。
郗真定定神,拿出火折子要去点蜡烛,刚从里间走出来,忽见门口站着个黑影,安安静静,动不动。
郗真急促地叫声,火折子从手中滑落,路滚到那黑影面前。
谢离头也不回,“窗户年久失修,时半会儿关不上。”
他站直身子,
郗真看向谢离,目露期待。谢离略思索,问道:“这是你亲手雕刻?”
郗真点点头,问道:“不错吧。”
谢离素来平静眼眸泛起涟漪,他声音和缓下来,道:“很好看。”
郗真就高兴起来,眼角眉梢都透露着愉快,“那先走。”
“路上慢些,”谢离垂眸,把玩着那簪子,道:“外头起风,刮得路边树影子摇摇摆摆。回来时候路上个人影也不见,灯也给吹灭完,你个人回去务必小心些。”
郗真几乎要闭上眼睛不敢看,那黑影拾起火折子吹亮,不甚明亮火光照出谢离张脸。
谢离听见郗真长长地呼出口气,道:“是你啊。”
谢离走过去,将蜡烛点亮。他转头去看郗真,见郗真还脸心有余悸。
谢离挑眉,“你怕黑?”
郗真立刻反驳,“谁怕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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