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致道:“这是郗公子命人送来。”
重明太子顿顿,道:“什东西?”
汤致顿顿,道:“是济阳蔡氏这些年账目,包括他们买卖官职,贪污受贿,将重重杂税加之百姓证据。还有,今春因夺户人家三十亩田地,将人家家十二口*活烧死。”
重明太子翻页书,没有说话。
汤致道:“郗公子此举,是送张投名状给殿下。殿下,咱们是不是”
郗真抬眼,“怎?”
郗山犹豫片刻,道:“奉少主之命向东宫递拜帖,求见重明太子。可是东宫没有收咱们拜帖,帖子给退回来。”
郗真眉头紧皱,将拜帖退回,这已经是明摆着不待见。
“重明太子请入京,又不见,是何意思?”
郗山道:“属下打听过,重明太子帖子是陛下替他下,这院子也是陛下赐,太子殿下并没有什表示。”
。”
汤致不敢吭声,只守在太子身侧。重明太子垂眸,溪水中,有条通体鲜红鲤鱼,正在水中自由自在游动。
郗真入长安之时,已近初夏,天气渐暖,海棠花似胭脂粉白轻软,格外漂亮。他是东宫太子亲自下帖请来长安,八人抬着座撵轿,前后跟着数十个羽林军。
撵轿四面垂着轻纱,郗真坐在其中,他身素色长袍,外披黑纱,端正地坐在撵车之中。他容色艳丽,眉眼却透着冷清,只容远观,不容轻亵。
长安百姓早听闻郗真姿容绝色,他入长安那日,众人争相观看,观者如堵,万人空巷。
“外头芙蓉花哪来儿?”重明太子忽然问道。
汤致愣,道:“陛下看殿下喜欢芙蓉,就命人在温室里养这些反季芙蓉花,
郗真然,“看来,重明太子对这个嫡传弟子,不大满意啊。”
郗山看向郗真,道:“少主,那咱们该怎办?”
郗真转转手上戒指,道:“自有办法。”
东宫,汤致面命人将几株芙蓉花放在廊下,边捧着个匣子进殿。
重明太子倚在榻上翻书,看见汤致进来,问道:“何事?”
郗真安置在兴华街处别院,这也是重明太子赏赐地方。郗真入府时候,府中上下都已经收拾好,数十个侍女家仆各司其职,看去片井然有序。
郗山在前头领路,将郗真迎至正堂歇息。
“少主路颠簸辛苦,”郗山端上茶,道:“请先歇歇吧。”
郗真接过茶,润润口,问道:“京中都安置妥当?”
郗山先于郗真进京,听见他问,便道:“都已经安置好,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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