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因为陈敛与程涟名字相近,似乎程涟受不少欺负。
他们说几句话,程涟身边那个红袍男子先走,他将伞也带走,程涟立刻站在雨幕之中。
陈敛倒是有伞,但他显然没打算分享给程涟。
“程大人升官,”陈敛打量着程涟,道:“气色也越发好。”
雨水很快打湿程涟衣裳头发,他整个人湿漉漉,派可怜之色。
“知道,多谢你。”耳边忽然传来道熟悉声音,郗真闻声望去,只见程涟身着六品官府,跟在个年轻红袍男子身边,笑意盈盈。
那红袍男子摸摸头,腼腆地笑道:“客气。”
程涟撑起伞,撑在那男子身边,道:“初来乍到,很多事情都不懂,若没有你帮忙,怕是要闯下大祸。”
红袍男子道:“别这说,你出身九嶷山,是靠着自己步步走到今天,不该妄自菲薄才是。”
程涟笑笑,又含蓄又羞涩。
毛病。殿下那年轻,何以会有腿疾?”
汤致道:“这”
郗真顿顿,道:“怪,不该打听这些事。”
汤致笑笑,道:“郗大人莫怪。”
郗真想想,道:“正好认识个很厉害大夫,改日给殿下送来。”
“托大人福。”程涟道。
“不敢。”陈敛厌恶地看程涟眼,“你虽穿着这身官服,本质却还是个婊子。”
程涟顿顿,忽然笑,抬眼看向陈敛,道:“那您这算什?两边嫖客碰头,您心里不舒坦?”
陈敛面色下子变得阴沉,“程涟,你是想辈子都做个六品官吗?”
程涟抿抿嘴,那股扎
郗真站住脚,饶有兴致地打量着他们两个。
路那头忽然走过来个绯袍男子,程涟正笑着,迎面撞上那个人。
他身边男人连忙行礼,“见过陈大人。”
程涟也跟着行礼,“陈大人好。”
郗真认得这个人,陈敛,胶东陈氏嫡长子,官居四品,手握实权。
汤致说好,叫人将郗真送走。
郗真披着披风,自东宫出来,郗水在边撑着伞。天色阴沉,朱红色宫墙上盖着明黄色瓦,长长宫道上,个人也没有,只有风雨飘摇。每次走这条路都是在傍晚自东宫出来时候,日暮西斜,便是有夕阳日子,也格外寂寥。
还说留宿东宫百毒不侵呢,郗真心想,就这条宫道已经足够吓人。
如果谢离这时候出现在身后,定会吓死。郗真心想,可是很快他意识到,谢离已经很久没有出现。
他敛眸,玄色披风被风刮起,在风中飘飘摇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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