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好的时候来,心情不好的时候也会来。
今天心情就非常一般,但还没算down到谷底,不然林宵白也没胆子在他耳边咋呼个没完。
外面天气热得人心烦,贺执洗完手出来没直接回去,走到网吧门外住家的阴面阳台上,眯着眼睛从干瘪的烟盒里磕出了最后一支烟。
兜里的打火机快报废了,点了好几下都是续不了一秒的小火苗。
贺执连点了十来下,只感觉心里的火苗是蹭地越来越高了。
再过了一会儿。
林宵白:“哈?原来不是关关且鸟???”
吵死了。
贺执摘下耳机,抓住一脸“震撼我妈”的林宵白衣领子,随手把他扔到了自己座位上。
“这样都能玩死,等会儿回来我削死你。”
对面都快被自己屠绝了,贺执百无聊赖地抬起眼,刚刚好,越过几排显示器,看见了窗边少年唇边转瞬即逝的一道弯月弧度。
好大一个红袋袋,也不是生日礼物,就这么拿回去,肯定要被再三询问。
许啄想了想,说:“换个垃圾袋吧,黑色的。”
“……”
网吧沉默了。
这是个奖杯。
亮晶晶的水晶奖杯。
上面印着“xx电竞北方赛区第一名关关雎鸠”。
“哎,我日……”林宵白痴呆地戳了戳敲着键鼠大杀特杀的贺执,话都说不利索了。
“执哥,那个小白脸,原来就是关关且鸟啊。”
“喂,你就是关关雎鸠?
屏幕上的战绩已经不只是震撼我妈了,我妈的我妈都震撼了。
林宵白慌里慌张地握住鼠标,余光里是贺执慢悠悠离开的背影,他小声呼喊:“执哥,你干嘛去!”
贺执又没搭理他。
他能干什么,无非是抽烟放水。不对,是放水抽烟,放水和抽烟之间还要洗一下手。
YASO的环境不错,虽然离自己的地盘有八百里远,但贺执闲的时候很喜欢过来这里休闲。
许啄一手提着黑色垃圾袋,一手拎着粉色礼品袋,走得很安静。
他走以后,过了没一会儿,网吧突然爆出一声惊呼。
“我操,关关雎鸠原来是个男的???”
又过了一会儿。
“什么,刚才那个关关雎鸠不是女的???”
耳机挂在脖子上,贺执却好像什么也听不见似的,理都不理他。
那边厢,瞧着许啄宠辱不惊的平淡神情,网管青年眼神挺复杂:“你发消息说的,随便拿个袋子装就可以。”
关关可真会装逼啊。
“的确不算重要,但那是我的东西,不该放在外面。”
许啄想起关关晚自习玩魔方时毫不在意的语气,眼神柔和,很难得地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