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安静得掉根针都能响成雷霆震怒。
程皎看看言不发许啄,又看看沉默不语许偲,左看看,右看看,最后在透过酒瓶底儿看见许偲微微握紧发白手掌时,他把目光放回许啄身上。
“哥哥,送你出去吧!”
笑眯眯。
总归许偲没有真出什事,许啄垂下眼皮出两秒神,点点头,先转身出去。
班级门口,许啄扶着门框手都在战抖。
“许啄。”
凝视窗外出神少年忽然出声,但目光还落在窗外那棵槐树上。
或者他连槐树也没有看清。
“你以后不要再管。”
许偲还是没有反应。
半个学期没来学校,节课后许偲就当众踹翻同桌桌子。
许啄听消息跑到楼上,看到画面却与想象大相径庭。
高四班教室后面确实是地狼藉,但导致这切许偲却乖乖地坐在座位上。
许啄在门口,瞧不清他神色,但却看得见许偲面前蹲个男孩子,正旁若无人地拉起许偲手,认真地问他:“你手怎在流血呀?”
和所有学校样,信中校医室也是个无比鸡肋存在。
感冒发烧只有热水,擦伤断腿只有酒精,如果擦伤到发烧地步,那校医室方老师会用酒精掺水,劝同学给你物理降温。
“方老师,不用麻烦,您在外面休息就好。”
许啄个子不算高,但是身条比例出落得好,像棵小树。
方馨对他印象向好,答应声便笑眯眯地坐到外面去。
“小许啄,你走啦。”
方馨从电脑显示屏后探出张温婉笑脸:“常来玩啊。”
信中校医室方老师,是这
他们很久没有说过话。
许啄没有走进来,就站在医务室门口,用他贯清平调子回答。
“不可能。”
虽然那调子细听起来是在微微颤抖。
许偲不说话。
许偲割过腕,两次。
但他这回没割腕。
程皎问他时候他都没反应过来,还在看着手上不知何时出现血痕出神。
今早出门前他在浴室里摔跤,手掌嗑在方锐浴缸边上划破道,原来现在还在流血。
个人,要与外界多隔绝,才能连自己皮肉之伤都注意不到。
许偲正坐在小床上出神,搭在膝盖左手上包好几层纱布。
幸好幸好,医务室昨天刚刚购入批碘伏。
在他旁边不远,程皎正趴在椅子靠背上打哈欠。
许啄走进里间,那角落里陌生少年便抬起头笑起来:“哥哥!”
许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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