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边风铃声响个没完,苏泊尔用看死人的目光扫了一眼贺执,刚准备继续看综艺,死人的身后又走进来了另一个活人。
是个小朋友,眉清目秀的。
苏泊尔的杀人目光和缓了许多。
但林宵白已经在浑身颤抖着筛糠了。
贺执纳闷地看了他一眼:“你摸电门了?”
贺执困惑地看了眼自己腰际的细白手指:“这就可以?”
许啄点点头。
头盔蹭在脊背上时,好像什么小动物在小混混心里打了个滚。
贺执带许啄去了酒吧街,一路上都没遇见交警,感谢交警。
临街就能停车,贺执的雅马哈动静大,林宵白推门出来迎接老大,刚刚好看见许啄从摩托车上跳下来,摘下头盔还给贺执的景象。
贺执地接了过去。
“可以可以可以!”
他撇过脸,藏住了嘴边控制不住的笑。
“这回可抓牢了,掉下去我才不管。”
许啄乖乖地“嗯”了一声,贺执却“啧”了一声,手伸到身后,握住小结巴的手腕直接放到前面拦上了自己的腰。
头。
许啄把怀里的那袋练习册递到了前面。
“可不可以挂在你的车把手上?”
“……”
贺执盯着那一袋子五颜六色的小题狂练提优版,沉默了很久。
许啄刚刚对苏泊尔礼貌地点过头,也看了过来。
林宵白以迅雷不急掩耳盗铃儿响叮当之势拉着贺执跑到了角落里。
“执哥!”他用气音悲愤欲绝地喊了出来。
贺执心不在焉地“嗯”了一
小白白又一屁股滑倒坐在了地上。
“给谁拜年呢你。”
苏泊尔在门口吧台上嗑着瓜子抬起眼来,面前的手机上还在放着《亲爱的客栈》。
林宵白泪眼汪汪地从地上爬起来,贺执刚好推门走了进来。
“哟,锅,又学着怎么做老板娘呢。”
刚才都忘了,他这车买的时候就没打算载过人,车形流畅漂亮,样样他都满意,唯独没什么能给后座当抓手的地方。
等会儿他六秒破百,小结巴非被他摔下去不可。
薄薄的T恤之下,少年的小腹温热紧绷,是他从未有过的触感。
许啄飞快抽回手,小心翼翼捏上了贺执的衣角。
“……?”
从来没有人敢这么和他说过话。
就算此刻坐在身后的是林宵白,那臭小子也只敢提着沉重的袋子缩在后面,以随时都会被风驰电掣甩下车的危险离贺执要多远有多远。
但小结巴却在他们认识的第三天,举着一袋子和第一次见面时一样的学习资料,问他,可不可以挂在你的车把手上。
不可以吗。
许啄眨了眨眼,似要把手缩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