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自习还没有下,老师已经飚干唾沫星子让大家自习,手机振动从桌斗联动,路经由铁与木介质传导到少年指尖肌理。
那微小振动,但却仿佛场十级地震,口气轰得许啄睫毛颤动不休。
他捏着耳朵小心地低头按亮屏幕,似乎看清上面字体,又或许没有看清。
耳边心跳声夸张得有些过分,那是他自己心房颤动出来动静吗。
许啄闭着眼睛趴到桌子上,忽然感觉
贺执脸色更不好看:“你什时候看上许啄,就算你是老板娘也不会让步。”
这狗崽子和林宵白不愧是起玩到大,苏泊尔冷着脸拍下桌上按钮,大门自动打开,贺执在他“快滚”眼神中忍笑走出去。
他这些天心情很好,哪怕已经有十天零四个小时二十七分没见到许啄,贺执仍然像十天前那个傍晚样,想到许啄,心脏便怦怦瞎跳如同只刚降生人间小麻雀,欢快而好奇。
原来喜欢上个人是这样感觉。
等待变得如此漫长,但又美好得不像是他可以拥有事物。
向自己房间走去:“已经拜托园园帮挑。”
林宵白:“……”
苏泊尔好奇问道:“园园是谁啊?”
林宵白郁郁地趴到吧台上:“还能是谁。”
“……”苏泊尔震撼地坐回他灶台。
当你喜欢个人时候,哪怕拿起手机看到时钟刚刚好组成他生日也会觉得这是天意。
此刻是18:01,许啄不知道自己具体出生在哪天,但是他小叔带他回家那天,刚刚好是六月日儿童节。
贺执站在夕阳中手握玫瑰,忽然在这刻,好想立刻见到许啄。
他近来心情好,脾气也好许多,甚至都变成个有礼貌流氓。
贺执想念许啄,想念得有些遭不住,但还是小心翼翼地拿出手机,揣着心动斟酌着语气询问对方:“园园,现在能来见你吗?”
老板娘给贺执排活很满。
当时满脑子利益至上,没想着这臭小子那突然就和心上人表白。现在眼看着刚成年不久少年人每天在店里坐就是大天,每日为生机奔波,腾不出片刻余暇出门求爱,老板娘那不存在良心竟然开始隐隐作痛。
连着三个白日之后,苏泊尔默默联系客人修改贺执预约安排,又主动帮他订19朵玫瑰花,赶在贺执下班时候递到他面前。
贺执:“……老板娘,有喜欢人。”
苏泊尔把花砸到他头上:“你想得美!让你送给许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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