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今夜之前,他们的上一次对话是贺执说“园园,帮我想个英文名吧”,许啄说“好”。
新的一周,酒吧街苏泊尔的纹身店历经多年终于在全城市容改造的洪流中正式挂牌,店名叫“行素”,寓意是我行我素。
同一天,行素店里的那位贺姓大师也把自己崭新的花名用粉笔写在了店外的小黑板上。
贺执文化程度一般,字却写得极好,英文花体也不在话下——哪怕他很多时候并不知道自己在写些什么。
不过这次是知道的,因为园园给他解释了。
好可惜,我们机器人,没有心。
最后一本生物书也被摞在了手边,玻璃板与桌面之间的那张速写纸终于得以再见光明。
许啄趴在桌子上,神情与动作就和纸上的自己一模一样。
甚至纸上的似乎还要更可爱许多。
许啄想,贺执一天怎么这么闲啊。
Nathaniel,是上帝的礼物。
太犯规了,宝贝。
想着想着,又忍不住弯弯唇角,伸出指尖点了点画纸旁边被原样压在一侧的绸带。
当然了,把蝴蝶结当做标本一样保存起来的自己,也挺闲的。
时钟已经指到十一点了,做作业都要不了他这么多工夫,但破解贺执的爱情密码竟然胆敢占用了许啄这么多宝贵的睡眠时间。
眼睛都有些睁不开了。
许啄趴在手臂上蹭了蹭薄薄的眼皮,赶在睡意席卷之前,给贺执编辑了最后一条短信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