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许从很早就喜欢上小结巴。
“执哥。”
林宵白从里间拉好裤链走出来,打开水龙头边洗手边从镜子里偷看若有所思玩着打火机贺执。
“你刚才是不是想起你弟弟啊?”
“……”
林宵白凑过来小声对他“噗嘶”两下。
贺执眼睛都没抬:“有屁就放。”
林宵白扭捏地侧过脸:“你陪人家去上个厕所。”
贺执:“……”
贺执陪他去。
“……”许偲抬起头,面无表情地与他对视,幼稚但真诚地重复遍,“哥哥,渴。”
许啄笑起来:“好。”
贺执:败。
也许他不该缠许啄缠得这紧,虽然男怕缠郎,但是像许偲这样时不时欲擒故纵又给人喂颗糖吃似乎也不失为种好方法。
贺执瞧着许偲垂目倒水时嘴边不受控制微笑,唇角也渐渐勾起来。
许啄很后悔。
同时带许偲和贺执起出来玩,大概是他今年做过最错误决定。
贺执:“园园,想吃虾,不会剥。”
许偲:“想吃鱼,不用剥。”
贺执:“园园,想喝饮料。”
镜中火焰默默燃烧会儿,贺执合上打火机装回自己兜里。
“嗯。”
民宿公共洗手间离他们所在餐厅不远,走出去绕着回廊转到小院子对面就是。
林宵白去放水,贺执纯来陪他,就站在洗手台面前,掏出许啄先前送给他Zippo,打开,合上,打开,合上……
春天时他们初见,贺执把自己手里破烂打火机丢出去帮许啄次,后来许啄还给他个价值远超数倍贼婆,纯铜表面,上面雕着只很精致独角兽。
当时他们还不太熟,贺执没有要许啄两百块钱房费,但是收下这个。
不可否认是,在那个时候,他心中便已然不受控制地腾跃出丝“这也许会成为定情信物”龌龊念头。
他是故意,把许偲气到口不择言。
虽然直很想,但是贺执没有当过哥哥——可他可以理解许啄。
这个世上与你最亲近流着样血液孩子亲口说出句“哥哥”,抵得上世间所有甜言蜜语。
贺执撑着脸用筷子搅搅碗中蛋花汤,不知想起什,有些出神。
“执哥。”
许偲:“水喝完,渴。”
贺执:“园园。”
许偲:“哥。”
许啄:“……”
偌大饭厅寂静得只剩下关关和林宵白事不关己低头扒饭碗筷碰撞声,许啄放下水壶,目光定定地望向忽然间哑巴许偲,眼睛里闪着很奇异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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