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贺妗搞错了吗,他们根本不是同父异母的亲兄弟。
可是许啄是被他的“爸爸”从宛城抱回来的,贺执的爸爸也是宛城人,有这么巧吗,他们……到底谁才是许家的孩子。
喉结滚得刺痛,许啄盯着桌角,干干地问道:“十二年前的鉴定报告,你们还能找到吗?”
女人有些惊讶:“您的意思是……”
无数个可能性跳到了自己的面前,许啄有些喘不上气地闭上了眼睛:“十二年前,我的小叔和我也在这里做过一次亲缘鉴定,现在还可以看到结果吗?”
“我们也许是同父异母,也许……”
“先生,”女人温声打断了他的自言自语,“在鉴定之前,您已经提醒过我们了,我们也作为疑难亲缘关系鉴定核实了一周,除非您带来的样本有误,否则结果是不会出错的。”
怎么会有误呢。
头发是贺执的头发,血是他的血。
许啄面无表情地把文件袋放在了桌上。
机构内所有的工作人员都受过专门的培训,脸上的微笑像是经由一个模板复制粘贴出来的,即使是许啄也无法从面前的女人脸上看出任何关于文件袋内容的信息。
他之所以能知道这里,还是因为梁妍有一次说漏嘴了,许啄最初被接回家之前,是在这里做过鉴定的。
所以,他是不是也算是老客户了。
许啄扯了扯嘴角,解开文件袋的棉绳,从里面取出了薄薄的鉴定报告。
谢绝加急办理后他已经做了一周的准备了,不用再继续逃避了。许啄越过DNA图谱直接跳到了最后的结果,脸上本就僵硬的表情在看清后变得越发僵**几分。
“鉴定结果是私密的……”但其中一个当事人现在就在自己面前。
女人短促地皱了下眉,柔声道:“机构的资料库只会保存最近五年的案例,应该很难……”
“我不信。”许啄平静地抬起头,打断了她的
DNA鉴定结果:非亲生。
白纸黑字,明明白白。
是他……从头到尾,自己弄错了吗?
可是青南路里,贺执小时候和贺妗的合照,和自己记忆里的面孔一模一样。
许啄那时候才五岁,记性没有那么好,但是福利院里,他和贺执是有合照的,许啄后来还带走了。
他皱起眉,失神地抬头问道:“没搞错吗?”
女人似乎经常应对这种问题,嘴角精致的微笑都没有丝毫变化。
“先生放心,我们机构有专业的技术与口碑,二十年间从未有一桩业务出错。”
心乱得像被缠了一团乱麻,许啄忽然一阵腿软,手足无措地扶着沙发靠背坐了下来。
他弄错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