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不想背负……忏悔。”肖舟说得艰难。
江成远,“但这还不够。”
肖舟抖抖,眼里有湿气和怒意,盯着他,“你不是不知道那些,如果你这厌恶,那为什要选?”
江成远看着他,突然笑笑,“因为没那强道德感。既不是法官,也不是被害者家属,不代表公正,更没有裁量权利,”他俯下身,轻抚肖舟下颌磕伤淤痕,“选择你,只是因为你对有用。”
“刚刚这样说,是想让你清楚,世上没有白吃午餐,既然你不想为曾经行为负责,要逃脱十年牢狱生涯,是不是应该付出相应代价?你或许会觉得不舒服,但那是你做出选择,没有哪条路是好走。既然已经犯错,总要用另种方式来赎罪。”
刚在房里,突然就闻到股很浓烈信息素,由于他身体直处于易感期,太敏感,虽然打抑制剂,整个人还是瞬间失去意识,完全被本能支配。他非常讨厌这种失去控制感觉。他之前会选择肖舟,就是因为他味道足够淡,是自己闻到还能保持清醒程度。能获得安抚,又不至于有害。
伸手又摸摸贴在自己后颈处抑制贴,确定还完好后,然后翻身下床。他身上也被肖舟打中两下,肌肉扯动,就阵钝痛。
他掀起睡衣看看,发现小腹青块,力道相当大,是正冲着胃部去,丝毫没留情。
如果不是刚刚大脑过度兴奋,痛觉已经麻痹,刚击中时,他可能会疼得失去行动能力。他到底还是拿笔杆子,动口舌,虽然有固定健身计划,业余练过些,也比不过这种监狱里真刀真枪练出来野蛮劲。
这个人不仅信息素要命,连身手也很要命。
肖舟迟缓地呼吸,瞬不瞬地望着江成远眼睛。“所以服从你,是在赎罪?”
江成远耸耸肩,
肖舟也注意到他身上伤和沉郁面色,以为他在恼怒于自己打他,怕他生气,有些慌地解释,“是你太突然,只是自卫。”
肖舟身上也有伤,白天加上刚刚,比起江成远身上,只会多不会少。但他肌肉鼓结,伤痕很淡,没有江成远这样醒目。
听他解释,江成远侧点头,冷白面皮上似乎嘲讽地笑下,“你上庭时也是这说吗?”
肖舟瞬间僵住,知道江成远在暗指什,他有种隐私被揭露难堪,“不是有意。”
江成远冷淡地说,“你当然不是有意,所以你只被判十年,但你连这十年都不想背负,对死去人是不是不太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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