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omega越来越稀少的原因就是这种恐怖的力量悬殊对比,所有人都想要成为alpha,都享受掌握强权的感觉,没有人喜欢做被欺压,被迫承受的那方。
他的身体软绵绵的,每一个毛孔都在出汗,好像自己也快要化成水。
他眨掉睫毛挂着的汗珠,江成远正看着他,在街道两边昏暗路灯的映照下,他的视线阴沉,更像是暗夜狩猎的夜枭,带着一种品度审量,好像在评估肖舟还能撑多久。
肖舟心再大,也能看出江成远身上肯定有问题,正常人不会这样接连发情,而且浓度这么高,几乎是普通Alpha的三四倍。
但江成远好像已经对这些很习惯了,在被这样浓烈的信息素包裹的情况下,他的表现仍然称得上平静,可以独自开车到这里,可以假装不为所动。在自己的领地被omega入侵后,也没有像失控的野兽一样扑上来将其撕碎,甚至在等待,在观察。
目标地点横跨了小半座城市。
他走累了,在路边的椅子上坐下来休息,估摸着这样光靠两条腿走下去,在天亮前能不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溜进门,不被江成远发现。
结果转瞬间,烟尘扬起,一辆黑色奔驰由远及近隔着绿化道急刹在他眼前。
他盯着看了会儿,认出了车牌号,深色车窗降下一条缝,露出一双深邃的眼睛,目光凌厉,浮了红血丝。
肖舟一怔,挪步过去,刚想开后车门,却被叫住,“坐前面来。”声音低哑,压着火气,昭示着心情不佳。
江成远凑上前,一只手抚摸上肖舟的脖子,关节处有常年握笔形成的茧子,有些粗糙,肖舟绷紧了后背,下意识仰高颈项。
那只手触碰上他,用了点力,将他向自己这侧挪动了点,然后倾身贴近,鼻尖碰到了青蓝色的血管。
肖舟下意识咽了口唾沫,喉结上下滚动,不留心挨到了江成远的嘴唇。
肖舟不敢违抗,坐进副驾驶。
车厢空间逼仄狭小,车窗紧闭,密不透风,肖舟鼻翼间缭绕的都是男人身上的味道,一点轻微的烟酒酸涩,席卷的更霸气的是那股浓烈的龙舌兰酒味和淡淡的苦橙花。
肖舟鼻子尖沁出了点汗,他不敢张口呼吸,又没法不呼吸,浓烈的alpha激素好像网一样困缚着他的五感。他知道为什么这辆车关得这么严实了,这味道透出去,能让一条街的Omega发疯。
有限的空间让浓度翻倍,肖舟开始感觉痛苦。
Alpha对omega的压制本来就有绝对优势,这很不公平,肖舟非常不适应这种被另一种力量打趴下毫无反抗之力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