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突然一个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一晃过去,就进了门消失了。
他睁大了眼,然后猛地站起来,
他叼着根烟,倚着小卖铺的门,朝外打量。
今天天空出奇的蓝,澄净无暇,几乎能挤出颜料,风吹过,把丝丝缕缕的白云都吹散了。
今天周末,学生都出去玩了,小卖铺老板也闲的无聊,逮着他这唯一的顾客东问西问。问他叫什么,多大了,读的大几,什么学院的,又说小孩子抽烟不好,别跟电视上学,装酷耍帅,除了折腾肺,落下一身病,啥都讨不到好。
第一个问题肖舟答了,后几个问题都没说话,老板教育他的时候他倒挺配合得点头,“是不好,我不多抽,也就心里烦的时候抽一下。”说着顿了顿,又看了看眼前的校园,说话声音慢,眼神里很眷恋,“我已经很久没回来这里了,现在看到,还怪想念的。”
老板说,“已经毕业了啊?还知道来母校看看,不错,念旧。”
举行活动。
一切都那么熟悉,热闹,朝气蓬勃,恍若昨日。
肖舟走在操场上,他面相挺嫩的,本身年纪也不大,最近正好社团招新,有人以为他是学生,过来给他发社团的传单。
女孩有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声音像黄莺一样清脆,一笑就两个酒窝,“你好啊,我们是校辩论队的,三天后在崇文楼招新,如果有兴趣的话,到时候可以来看看。”
肖舟没拒绝,看了眼接了。
肖舟笑了笑,他低头吸了口烟,硬生生压住了胸口涌上来的惆怅。
两人又聊了聊,老板觉得他出乎意料的投缘,请了他一根绿豆棒冰。
最后两人一人一个小板凳,坐在小卖铺前晒太阳,瞎聊天。
肖舟搭话很敷衍,属于别人说十句,他回2个字的状态,但整个人都很放松也没什么防备。
他偶尔看看操场,偶尔看看黄墙红顶长得跟个大油桶似的学校礼堂。门口停满了单车,因为里头在开会,出入的人很少。
女孩又问了他两句,见他低着头不说话,以为他不感兴趣,就去抓别的学弟了。
女孩走后,肖舟又把传单仔细读了两遍,然后小心地折了折放进口袋。
穿过操场,能看到学校的小卖铺,支着绿色的塑料遮阳棚,眼下没什么人。
肖舟进去看了看,买了包最便宜的烟和一个打火机。
劣质烟草分外苦涩,他已经很久没抽过烟了,罗昊给他的那包他抽了半包,没再舍得动过,藏在枕头里,结果放潮了,烟味不对,没法抽了,他就只是留着,也算是种纪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