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舟跟着他走,
肖舟微微叹气,“哪知道他后来借着各种流程来要钱,而且说的正气凛然,都是为了案子,通关系,找门道,又说自己也搭进去不少人情,都没跟我们算,好像这笔钱不给,不仅白费他的好意,这场官司也输定了。”
江成远抬手按了按肖舟的后脑,力道轻柔,“是有不少这种情况,下次眼睛擦亮些,既然都是给钱,倒不如找个明码标价的。起码一分钱一分货,不用被骗了还不知道怨谁。”
肖舟顿了顿,“但也有不一样的。”
“嗯?”
肖舟轻声说,“二审帮我上诉的那位,就很好。”
会,别无凭无据乱冤枉人,我会告你的!”
擦肩而过时,狠狠撞了下肖舟的肩膀。
肖舟很稳,身形不动,沉声说,“我爸心脏不好,本来想用这笔钱去做手术的。”
男人听到了,脚下却一点停顿都没有就走了。
阳光透过走廊高处的大片玻璃投下来,地上洒满了大大小小的光斑。一双皮鞋踩着满地光斑走过来,身上也半明半暗,在肖舟面前站住,“和他认识?”
“是谁?”
“姓梁,梁瀚青。我们原先听说了吴义昌教授的名声,说他是青天律师,想请他帮忙。可惜他那时候已经去世了,辗转找到了他的学生。”
肖舟提到吴义昌时,江成远面色变了一下,但很快又如常。他揽过肖舟的肩,淡淡说,“先回酒店吧,你身上这味道实在不好闻。”
被困于臂弯之间,嘴上虽说着嫌弃,身体却还是挨着的。肖舟发现江成远一直很喜欢碰触他,也许这是缓解江成远信息素紊乱的一种方法。
因为挨得近了,江成远就算贴了抑制贴,他还是能闻到一丝若有若无的浅淡酒味,可能江成远的信息素跟情绪也有关,比如刚刚会议上的扰乱,江成远虽然表面没什么反应,情绪还是受到了触动,信息素也因此变得不稳定。
肖舟抬起脸,看到江成远,情绪已经平复下来,疲乏地垂下眼,“嗯,我那个案子的一审律师,要了我家不少钱,最后全盘接受了检方的量刑建议。”
江成远说,“这个律师在业界是有名的无能,更擅长琢磨些歪门邪道。”
肖舟说,“是他主动找上门的,说的很笃定,我们也不懂。”
“主动上门求案子的人,能有什么本事?”江成远语带嘲讽。
肖舟苦笑了下,“所以说不懂,那时候太慌张了,看到一个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他满口又是些专业词汇,又是些人情世故,甚至说自己是公益的,不收一毛钱律师费,我们感激的要命,只知道照着他说的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