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舟把剩下的烟头扔进了酒店门前的垃圾桶,“没事的,总得花点时间才能想清楚值不值得。而且也不能说白待,本来也没那么快能通过。”
梁瀚青把手放在肖舟肩上拍了拍,温声说,“那既然选择出来了,就让自己过的值得些,别让自己后悔。”
肩部传来滚烫的热度,嗓音醇厚温柔,肖舟闻到了一股淡雅的花香,梁瀚青的信息素也是很温和的,没有一点咄咄逼人的气势,和他的人一样安宁平和。
梁瀚青是肖舟案子二审上诉时替他辩护的律师,当时刘霞在业
被人叫了名字,肖舟讶异地抬眼。
梁瀚青快走两步过来,眉眼间也很意外,很快就漾开了温和笑意,“真的是你啊,我都担心认错了。”
肖舟呆呆看了眼前的人一会儿,等缓过神了,第一反应就是把烟往背后藏,烟头却差点烫到胳膊,他吃痛了下,改用手指捻熄,然后才张着嘴喊,“瀚……瀚青哥?”
梁瀚青看到了他的小动作,也没说破,仍旧笑得柔和关切,“什么时候出来的?怎么都没跟我说一声?”
肖舟抿了抿唇也很欣喜,“有一个月了,手机坏了,号码都没了,联系不上。”
这一声称呼石破天惊,大家都在意料之外。
随即就有些窃窃私语。
“梁法官跟江律原来以前就认识?”
“他们师傅是谁?能一口气带了这两人出来,得是什么神仙啊?”
“这就你孤陋寡闻了,梁瀚青是素有刑辩第一人之称的吴义昌的外甥,可惜吴教授五年前就身故了。”
梁瀚青看着他,“霞姐那儿肯定有,总不可能跟你妈也没联系吧?”
肖舟有些不好意思,“我回过家了,你别介意,我就是没想好怎么跟你说。”
梁瀚青视线在他身上顿了顿,随后意识到什么,低声问,“你是假释了?”
肖舟点了点头,“嗯,等了一个月就等到了。”
梁瀚青叹了口气,“其实之前你不乐意我也能理解,但现在才出来,这样不是白在里面待了4年吗?”
“梁法官我知道,就是不知道江律师也是,他们两人辩护风格相差也太大了。”
虽然是久别重逢,两人却并不显得亲近。除了第一声招呼外就没再说过话,梁瀚青只是逗留片刻,随便寒暄了几句,就下了楼。
从酒店出来,梁瀚青碰到了靠在柱子边发呆的肖舟。
车里太憋闷,肖舟跑出来透透风,看车位的老大爷给了他一根烟,跟着江成远抽惯了好烟,嘴都被养刁了,现在抽这种杂牌,居然觉得涩,皱着眉慢慢地抽,感受着那股辣辣的烟气一路烧至肺部。
“肖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