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浴室出来,走回房,床头柜上卷副字,是江成远带着他写那副。他把字展开看看,有些臊,又觉得难登大雅之堂,随便折拢塞进柜子底
“是不喜欢。”江成远扣着他肩,把他转过来,让他仰面躺在红木桌上。
居高临下俯视,肖舟脸上不知何时沾墨迹,黑白相称着。江成远用手指寸寸划过,鼻梁为峰,眼作云,眉是飞鸟,那笔从颊边擦开墨,是奔腾而下泉水,山势延绵起伏,俊秀得像幅画。
每处都很漂亮。江成远看着看着就笑点,抬手用拇指碾揉上他下唇,揉出血色,是山脚下朵朵绽放湿润桃花。
他俯身亲亲那双眼睛。
想看那双眼睛也变得湿润起来。
桌子,桌沿猛地撞上胯部凸起骨头,阵钝痛,却远不及身体因为结合信息素而起反应猛烈,那点痛很快就被反射性热潮所掩盖。
舔掉咬破腺体后流出血,江成远又扭过他脸开始亲他,亲很用力,几近撕咬,纠缠唇齿间漾开却都是蜂蜜水甜味。
被亲时候,肖舟直睁着眼,江成远也没有躲避,笔直地和他对视。
肖舟在那双漆黑眼睛中看到自己倒影,那倒影也在看他,他直愣着,忘眨眼,有些分不清是现实还是幻觉,好像是自己在看着自己,又或许此刻他已经成另个自己。
就这死死盯会,他闭上眼,仰起头,开始回应江成远吻,这个吻显得这热烈又急躁,好像他这样殷勤地送上门来就是在等待这场撕扯。
地上落雨,山上就会落雪,四季皆然。
桌上铺开纸张被搅乱,白皙后背染上墨渍,又被涂抹开。
……
肖舟在扣起衣服前,又对着浴室镜子看看后背,洗过两遍澡,周围都搓红,还是洗不干净,仍残留墨色痕迹,不知道要多久才会褪掉。
他皱起眉,决定明天要换件深色衣服。
手抬起揽上江成远后颈,吻却突然停顿下来。肖舟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手指碰到什地方。有着明显凸起,点微微鼓胀感,是江成远腺体。
手指划过,空气里那股龙舌兰酒香变得更加浓郁,但没有易感期时疯狂混乱,好像失控旋风。肖舟猛然想起这是江成远第次在没有信息素参与情况下想要跟他做爱。
信息素渗透入皮肤,连骨头缝里都开始瘙痒,浸满信息素味道。
“不要碰这里。”江成远偏头躲开他手指,在他耳边轻声说。
肖舟收回手,“为什?这里算是什禁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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