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知道肖舟放出来后,梁瀚青曾去拜访过肖家,谈到肖舟时,刘霞感叹肖舟最近好久没来,肖平嘉附和时眼神有闪躲,只敷衍说工作忙,让梁瀚青起疑,之后单独交谈时才知道是受伤,在医院。
肖舟把自己撑起来,梁瀚青给他把后头枕头放放好,肖舟说,“没事,是开车时候不当心,出个车祸。”
梁瀚青皱皱眉,“肇事司机抓到吗?”
肖舟说,“主责在。”
他编起谎话来竟然已经脸不红心不跳,流畅得不像话。
不能看他这样消耗下去,不管菲佣是真听不懂还是装听不懂,把他绝食事告诉江成远,江成远就会有自己判断。
在格斗场上,江成远会不声不响地走,表示他余怒未消,但去而复返,表示他还存有两三分在乎。这份在乎如只小蚁慢慢啃噬着肖舟心,令他辗转反侧。
看到江成远离开,肖舟周身寒透,但又有种大石落定畅快,刀子剪断自己纠缠头乱絮,虽然痛倒也爽利,就像江成远自己说那样,江成远自私也冷酷,在感情上并不会对谁有什特别,之前温情只是施舍与假象,只是这假象仍像水泅湿厚厚纸张样,将他点点浸透。
但江成远后来又回来,便是这份优柔寡断牵扯,反而容易让死水盘活,让死灰复燃,让人生出些不切实际绮念。
肖舟松点手,纽扣转至指间转着。想这些又怎样,说来说去也简单,无非句话,他只是很想见他,特别想见他。
梁瀚青不赞同地摇摇头,“你要是真交通肇事,现在就不能好好在这跟说话。”
肖舟愣,才反应过来交通肇事也要被追责,也算在假释后禁令里,他就算闯个红灯都会被记录在案,重新被关进去。他才撒个谎,就错漏百出。
梁瀚青倒很宽宏,并不揪着肖舟这点漏洞多盘问,“算,你要是
见以后说什,做什,又是另回事。
第二日早餐再什都没吃后,菲佣脸色都不对劲,眉头拧得能夹死苍蝇,直比划着让他吃点东西。肖舟虚弱笑笑,还是重复那句话。
下午时候,病房里迎来名新客人。肖舟已经饿得没有什动弹力气,勉强半坐起来,看到人后虽惊讶却也没能掩盖住脸上点失望。
梁瀚青反手合上门,看到肖舟略耷拉眉眼,挑下眉,“在等人吗,看到这失望?”
将手里提着果篮放好,梁瀚青扫过肖舟身上包扎地方,声音关切,“好像很严重,怎回事?刚从平嘉那里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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