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从车上下来,梁瀚青身体滚烫,他以为自己发烧,心里骂那家黑心店不知道用什变异猪肉。江成远看他脸色不对,摸摸他额头,然后皱着眉说
上菜单,出神地说,“第次来时候,这里就种饭,就是猪脚饭,那时候觉得十二块钱实在是贵得离谱。师哥也很穷,身上没带多少钱,他给叫碗,自己就干坐着喝水,看着吃。那时候饿疯,恨不能把碗底都舔干净,口都没给他留。现在想想,真不懂事,怪不得他不喜欢。”
老板娘问,“你师哥是刚刚那位朋友吗?”
梁瀚青脸庞秀润白净,笑起来看不出年纪,好像还很年轻似,点点头。
老板娘说,“那很好,师兄弟,那多年还能有来往,道儿吃喝,很难得。”
梁瀚青从小吃店出来,沿着人行道慢慢走,也许人生到个阶段或者行至末途,就会分外怀恋过去,他最近总想起以前事。
自己13岁时父母出车祸意外去世,亲戚们踢皮球,只有个叔叔愿意收容自己。他打包行李坐在家门外等,从白天等到晚上,才等来个比他大不几岁男生,背着单肩包,穿着廉价运动衫,那是他第次见到江成远,第反应就是这人脸真臭,不好相处,像谁欠他钱样。
确认名字,江成远说是吴义昌派他来,吴义昌在外地上庭,没时间过来。说着就帮梁瀚青拎起行李箱,让他跟着走,带他去坐车。梁瀚青等天,正饿得头晕眼花,非要先吃饭,两人在楼道里僵持着耍赖,最后江成远妥协,领他去找饭店。
梁瀚青从小也算娇惯,清汤寡水不肯吃,非要吃肉,江成远翻遍全身才给他凑出十二块钱,梁瀚青人小心贪,碗饭剩个碗底时明明吃不下,还是硬往胃里塞,结果吃完饭挤火车,被车厢汗溲和臭咸鱼似味道熏,跑厕所里吐个昏天暗地,整个人都吐虚脱,直冒冷汗。
江成远买还是站票,他站不住,车厢里人又多,江成远怕他挤散,全程拉着他手,两人靠在角落里,江成远用身体帮他隔开人群。他揪着江成远衣服站住,男生长个子晚,江成远比他大4岁,个子已经比他高快两个头,两人贴靠着几乎跟埋他怀里样。
梁瀚青发现江成远身上很凉,几乎不怎出汗,身轻轻淡淡香皂味,迷迷糊糊间他还闻到阵酒香。梁瀚青从来没在别人身上闻到过这种味道,也不明白为什个人身上会有酒香,不是舒缓酒,反而有点辛辣刺激,让人闻着头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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