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冷冷一哂,“你倒是嘴硬,看看我先有麻烦还是你先有麻烦?”
如果他有什么事,我就抓着你来追究。”
他这话是聪明的,法不责众,告个人绝对比告整个机构容易得多,往往为了息事宁人,个人会被推出去顶掉集体的罪。而只要有一个人怕了,阻止了,江成远就会过得容易很多。
只可惜季阳这话的对象没这么好打发,自有一套逻辑。
等季阳走了,那名警察走进来,把腰里别的枪放在桌面上,冷笑了一下,“你们这些律师都是一路货色吗?以为有一张嘴就可以横行无忌,颠倒黑白,谁都要怕你们?”
江成远面上没什么表情,吸完最后一口烟,把烟在桌面上摁灭,“我说了你问不出什么的。”
那人走过来,解开他的手铐,将他以一种极其别扭的姿势反铐在椅背,肩部到手臂都拉伸绷紧,每一块肌肉都在颤抖。江成远闷哼一声,因为扯到伤处,一下子疼出了冷汗。
“你之前不是挺耀武扬威的吗?还要我停职,结果现在呢?”把江成远重新拷好后,那人重重踢了椅子一脚。又后退一步,调整了台灯的角度,让明亮白光直射江成远的眼部。一触及灼热刺眼的光线,江成远的眼睛立刻闭上了,但隔着眼皮仍然能感受到那种亮度的刺激,视野内都是闪烁光点,,bao露在光线下的脸部肌肤都好像要烧起来。
江成远闭着眼,从第一眼看到就认出这人是之前审讯蒋文星被自己要求停职的人,就知道会受些皮肉之苦。他平静地说,“停职两个月,你还是没能吸取教训。”
那人揪着江成远的头发,强迫他仰起头,像对待畜生一样拍了拍他的脸,“别挣扎了,你以为嘴硬就能挨到人把你捞出去,有两个钱就啥事都可以做不会有报应?我告诉你,你这样的人我见得多了,只认钱不认人,都是些走狗帮凶,什么丧心病狂的勾当都干得出来,那些人干的破事,你一样都逃不掉!还不如老老实实配合着交代了,为你下辈子积点阴德!”
江成远沉默了会儿,说,“你没有任何证据,只听一面之词,存在偏见,这样下去你会有麻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