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成远已经不太笑了,一是他冷脸的样子比较吓人,深浅难测,让人不敢妄动;二是他对这种生活着实厌烦,没什么值得他装样子的。
从其他监狱转来了一批新人,罗竟也在其中。在经过江成远的仓室时,有人指给他看,“喏,你要找的人,是不是那个?”
罗竟看过去,男人半躺在上铺,长腿交叉,枕着一只手臂在看书,泛黄老旧的书封,遮了大半张脸。只是这么匆匆的一瞥而过,仍然能看得出男人的样子很
肖舟松了一口气,料定季阳无非是要发泄一下,不会是什么大事,他很迅速地点头,“好。”
季阳拉了拉衣服,又恢复了那种镇定的模样,坐正后发动车,“你有什么线索?关于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肖舟转头,看向车窗外,“一个人应该有关系,她叫温若涵,你认识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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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风的操场旁种着几株低矮的灌木,风吹过时墨绿色的枝叶簌簌地抖,江成远判断那是木槿树,春夏季节会开艳丽绯红的花。
静地等他把情绪发泄完,“可以了吗?”
季阳血红着眼睛,“没有!”
肖舟说,“如果对车子发泄不够,你可以打我,我知道你讨厌我,我不会反抗。”
季阳看向他,表情怪异,“你也疯了吗?”
肖舟一脸严肃,“我认真的。”他开始脱掉上衣,“这里施展不开,你要去外面吗?”
他仰起头闭上眼,冷风拂过脸庞。草丛里还有其他各种草花,红的黄的紫的,如果给他足够多的时间,他可以把每一种都分门别类,或许可以采集一些带出去。
远处传来集合的哨声,他把摊在膝头的书合上。
其实还有别的解决办法,但他担心有意外又是下了狠心,所以还是这么做了。就当是为不清不楚的往事画一个句号,一年也不算太长。真到了这一步,心里反而自在许多。
进来这里后,找他麻烦的人不少,有一些是曾经被他送进来的,有一些是受人指使寻仇的,还有一些纯粹是听说了他的名声,来见识见识的。
他躲过了几次伏击,打过两场架,勉勉强强糊弄住人,让人不敢随意招惹。但这样还是有源源不断的麻烦。
季阳眼睛睁得更大,拳头紧握,半晌松开,“两个疯子。你当我,bao力狂吗?”
肖舟抓着T恤又重新套上,低声,“你别放弃他。我怕他在里头出事。”
季阳愕然地盯着他看了会儿,然后别过眼,“你真有意思。”他深呼吸了两下,“要我帮你也可以。我有一个条件。”
“什么?”
季阳喘息匀定,“等他出来了,我再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