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撑起身,看着在明亮灯光照耀下,肖舟身上长出的稀疏毛发。腋下胸口和三角位置一直往下延伸,隐没入看不见的部位,被一条黑色三角裤遮着,绷在胯骨上,还很浅淡,却很性感又惹人遐想。
肖舟简直被他看得无地自容了,他从没哪一刻比而今还要羞耻,脸颊都快要烧着了,全身上下都红透了,感觉自己赤裸裸地站在广场上一样,被人一寸寸地剖析赏玩。
两只手被抓,腿就徒劳地扭动起来,眼睛已经快红了,终于有几分怒气地低声,“你看好了没有!”
江成远这才分神去看他的脸,看到他一副滴血羞愤的样子,情不自禁地低声笑出来,干脆松开抓着他手腕的手,摸了摸他的前胸。
肖舟手得了自由,也不知道该去遮哪里,被人摸了一把,就低喘了一声,手无力地垂落到地上,裸露的肌肤上腾起大片红霞。
被这两人的动作惊吓到了,嗷呜一声从肖舟身上弹起,窜到房子角落,缩在那儿瑟瑟发抖。
不过一会儿,衬衣扣子已经全崩坏了,肖舟只能徒劳地用手拽着遮一遮,“有什么好看的?”
江成远见上身被誓死捍卫着,就转去攻击下半身,皮带拆了,扣子解了,裤子轻而易举被往下拽了一半,“你长胡子了。”
肖舟一愣,随即窘迫极了,并拢腿弯曲着又腾了一只手去拉裤子,“你别闹了,这不是很正常的吗?你不是也有吗?脱我衣服干什么?”
可惜一场争斗后,所有反抗徒劳无功。
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江成远平白觉得眼前这身漂亮的皮肉简直像黏人的糖块,让人爱不释手,如此年轻紧致,充满了朝气。
江成远出神又有些怅然地在他胸口上印下了一个吻,“你长大了,我老了。”
肖舟气喘吁吁地躺平在沙发上,江成远叠在他身上,为了争得这一优势地位也费了不少劲,但他有自鸣得意的本钱,可能是怕自己失了轻重,肖舟的那些拳脚一点都舍不得往要害上使,可怜自己是个伤残人士,肖舟那些花拳绣腿简直就是挠痒痒了。
江成远要无赖许多,反正他力道上不如肖舟,攻击要害让人下意识去保护时,就轻而易举地抓了他腕子用身体压上了。
肖舟的胸口一起一伏,薄薄一层汗水晶亮亮的。眼睛也很亮,一屋子的灯光都落在那双眼睛里了,嘴角还挂着被抓痒时的笑褪不下来。
江成远俯视下去,能在那双眼睛里找到自己的身影,那么漆黑柔软的一双眼睛,上下交叉着浓密的眼睫,有一种无辜的纯善意味。
江成远看着看着就迷失了,好像要就此溺死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