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几日,赵修竹都跟着玄渚。玄渚下学总会来洞天镜前站会儿,盯着洞天镜看,也不知道在想什。
赵修竹总是变着法跟玄渚说话,但玄渚大多时候不理。
可是在叶悬止面前,玄渚又变副模样,他很听叶悬止话,有时候也会生气,会不高兴。
因为叶悬止,玄渚下子鲜活起来。
终于有天,在玄渚又次站
“你今日真好看。”玄渚道。
叶悬止被玄渚这夸,要说话慢半拍,“谢谢。”
他耳朵有些红,玄渚盯着他耳垂看会儿,问道:“你现在在哪儿?”
“正要跟你说,”叶悬止道:“师父派去日月宫趟,过几日就回来,你这几天照顾好自己。”
玄渚目光下子沉下来,“你去见屏妃。”
赵修竹发出嘲笑笑声,对于人来说,贪生怕死总不是什好话。
“你不怕死?”玄渚问他。
“不怕,”赵修竹,“昆仑弟子自当锄强扶弱,舍生取义。”
玄渚歪歪头,“可是你戏弄花淼,你还怕徐借月。”
赵修竹下子局促起来,“这是两件事,不相干。”
高台之上,摆放着那面硕大水镜。
“你在看什?”赵修竹走到玄渚身边。
玄渚转过头看着他,“你为什跟着?”
赵修竹支支吾吾不回答。
玄渚继续注视着盘古玉璧。
叶悬止张张嘴,“日月宫不是只有屏妃个人。”
玄渚不听他解释,“你穿这好看,是为见屏妃去。”
“出外访客,穿着庄重些是礼仪。”叶悬止无奈道:“不是去见屏妃。”
玄渚仍然不高兴,叶悬止低声哄他几句,赵修竹听不分明。
他心里好像烧团火,两个人窃窃私语在他耳朵里无比吵闹。
玄渚看他会儿,不再理他。
玄渚不理人是常有事,但是赵修竹忽然觉得难以忍受,他觉得自己有些卑怯,觉得自己有些可笑,连带着连玄渚都有些可恶。
“你是不是看不起!”赵修竹质问他。
玄渚没理他,因为他腰上玉珏亮。玄渚拿起玉珏,玉珏上露出叶悬止影像。
他今日穿着十分郑重,群青洒金长袍,头戴玉冠,耳边垂下两串玉珠,有匪君子,风神如玉。
“你说,死亡是怎样?”玄渚问道。
“死,”赵修竹说不好,“死不就是死咯。”
他偷瞧玄渚神色,“你怕死?”
玄渚不能理解什是死亡,但是本能让他恐惧死亡,也让他恐惧眼前盘古玉璧。
玄渚点点头,“怕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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