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苏锦红着眼，“你是不是很难过。”
“当下那
刻
什
都没有想，脑子里片空白。”叶悬止道：“后来在思过崖面壁，直想不通，事情到底为什会变成这个样子。是玄渚
错吗？他那时候初入人间，未必会明白毁掉盘古玉璧造成后果，他只是不想死。”
“那就应当是错，”叶悬止道：“将他带来
人间，却没有好好教他。眼看着他与江白之冲突，却没有认真想办法去化解。”
“也不是真喜欢他，”叶悬止垂下眼，“那时候太年轻，太自大，妄想能拯救全世界。玄渚恰在此时出现，他什都不懂，他把当成他唯，他满足拯救世人虚荣。”
苏锦看着叶悬止，忽然睁大双眼。
中自有仁义礼训，他看书多，大约就会懂。”叶悬止道：“不过这件事没有下文，就这不之。他有点任性，有点不讲道理，但总是没法对他发脾气。”
苏锦想想，“他很像猫咪呀，虽然二师兄有时候很凶，有时候很不讲道理，也没办法对他发脾气。”
叶悬止笑，又道：“但是他不是猫咪，他任性不是无伤大雅玩笑。”
故事讲到这里，叶掩眉头紧皱，“他明明对你说过不要碰盘古玉璧，你还是动手。”
玄渚声音淡淡，“你有过濒死时刻吗？有。那种感觉不是杞人忧天，是刻在灵魂里战栗。看见盘古玉璧第眼就知道，会死于盘古玉璧。”
在叶悬止身后，站着个人，那人完整听到叶悬止说话，他脸上笑意近乎扭曲，近乎自虐地捏着已经泛白手指。
叶悬止脖颈上出现那圈黑色，繁复刺青，隐秘刺痛阵又阵，他听见玄渚声音从身后传来。
“阿止，”玄渚笑着说，“你又在撒谎。”
作者有话说:
玄渚：发疯！发疯！
玄渚转过身，看向叶掩，“那刻，死亡威胁压过所有。”
“盘古玉璧碎，他师父死，离开昆仑，他成你现在所认识叶悬止。”玄渚道：“钟离行对说过，正邪不两立，可惜，是在很久之后才明白这句话意思。”
“你害死他师父，”叶掩压抑着声音，他几乎对叶悬止痛苦感同身受。
玄渚沉默看着叶掩，仿佛能从他这张年轻脸上看见同样年轻叶悬止。
原来他真这样痛苦。玄渚心里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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