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掩抿抿嘴,低下头摆弄下梅花。
宣九看着他,有点好奇,“玄渚对你真那重要?”
叶掩沉默片刻,道:“没有师父重要。”
这其实也算回答,宣九点点头,他忽然拱拱手,端端正正地向叶掩行礼,“既如此,冒犯。”
叶掩站直身子,宣九这样郑重其事地向他道歉,自己反而不好再说什。
宣九顿顿,目露思索,他也不知道为什会说又,大概是因为心里对叶悬止很有怨言。
“你去跟叶掩说清楚,”叶悬止对宣九道:“去跟他解释那都是你家之言,不然你就不许再写那些东西。”
“好罢,好罢,”宣九无奈道:“不过,怎跟他说,你说都没用,何况是。”
“那是你事情。”叶悬止站起身,淡淡地睨宣九眼。
那眼轻淡又自持,如掠水而起飞燕,让宣九暗地里咂摸许久。
叶悬止出去会儿,太阳快下山他才回来。回来后,他洗净手,坐到书桌边继续抄录那本书。大概是因为心里有事,叶悬止写几个字,看看总是不满意。
宣九捧着热茶在他对面坐下,道“没安慰好你徒弟?”
叶悬止放下笔,把这张纸揉成团扔在边,没说话。
他与叶掩谈起玄渚总是诸多避讳,很难真正说得开。
宣九把茶放在他手边,叶悬止端起来抿口。
“没什,”叶掩道:“也没有很在意。”
他与叶悬止都是很宽容人,又善解人意,总是尽量避免别人落入难堪境地。
宣九慢慢走到他身边,道:“那你还要个人在这里待着?回去见见你师父吧,他很担心你。”
叶掩扬扬手中梅花,“想摘两枝梅花送给师父。”
后山山崖上有片梅树,长势并不好,黑漆漆枝干上零星三两支梅花,瘦骨嶙峋地,不太能禁得住风雪。
叶掩挑来挑去,只挑两枝半开梅花,抱在怀里显得孤零零。
身后传来踩雪细碎声音,叶掩回头看,见雪地里宣九身披件雪青色斗篷,飘然俊逸。
“是你?”叶掩有些惊讶,道:“你找有事吗?”
宣九拨弄着支离他很近带雪梅花,道:“你师父让来,他让告诉你,写那些东西都是无稽之谈,你不必在意。”
他终于决定搁笔,不再浪费泥金笺。wuli討燾
“都是因为你写那些乱七八糟东西。”叶悬止道。
宣九撩起衣袍,翘着腿靠着书桌,神色排闲适风流。
“又怪。”宣九懒洋洋道。
叶悬止微微愣住,“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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