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阿姨。”路徐连忙道:“、不哭,您也别哭。”
那阿姨抬起眼朝路徐摇摇头:“阿姨就是想儿子,他跟你差不多大。”
路徐点头,这
路徐给巴士售票员付五块钱,坐到巴士最后排靠窗位置。
夜班巴士上人很多,大多都是大包小包农民工或外地打工人,还有些大学生模样人,路徐已经分得清两者区别。
前者眼神里是麻木和疲惫,以及对命运屈从。
后者则是满脸憧憬,在对未来试探和小心翼翼里,更多是希望。
从老家到北海县、再从北海到宁江,路徐好像也直这样充满希望。
着巷子下楼,留下句:“帮你拿到楼下。”
路徐在原地顿顿,苏折寒已经到楼梯拐角,他阻止不及,只得扶着扶手跟着苏折寒后头下楼。
“你今晚去哪儿?”苏折寒到楼下把箱子放到地上,把路徐切抵触都屏蔽,顽固地问他。
路徐嘴角动下。
“帮你开个房吧,在前面恒洲,好好睡觉,行吗?”苏折寒似是怕路徐拒绝,话音刚落便握紧他行李朝不远处老牌豪华酒店走去。
旁边位上年纪阿姨忽然往路徐手里塞张纸,看着是从商场洗手间抽纸转筒里扯出来,乱糟糟团。
“干净,擦擦。”那阿姨说着不标准普通话,热心地让路徐擦脸。
路徐也不知道自己是什时候哭得满脸是泪,后排座位上不少人都下意识看他,但眼神不算猎奇和新鲜,毕竟在这座城市里被命运毒打人数不胜数。
“谢谢。”路徐无力地哽咽着说,他咬住牙,挤挤眼睛,强迫自己不要再哭出来。
“受委屈吧?可怜哟,这小出来打工。”那阿姨叹口气,看路徐哭得惨,也忍不住抹抹眼睛。
“放这儿吧。”路徐淡淡地说,看着已经走出两米苏折寒:“就到这里,谢谢。”
苏折寒不肯停、不肯回头、不肯就到这里。他握着行李手青筋隐现,夜光抛进眼中,喉间无法控制地哽住。
路徐走上来,从苏折寒手里把行李箱拿回去,他在苏折寒身边站两秒、空气似乎也沉睡两秒。
但最终路徐什都没说,也什都没看,只推着行李箱朝前走,走过那家他高攀不起豪华酒店,转进苏折寒目光无法触及另条路上,停在前往火车站夜班巴士站前。
这个夜班巴士路徐第次加班下班回家时候就发现,回去他就告诉苏折寒,以后去车站不用打车,他们可以坐巴士,单人票价只要五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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