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啧”了一声，“人家缺你那句话吗？人家新店缺的是活人的气儿。”说起人气，王行赫笑了，“赵欢与那丫头最闹腾，那我叫上她。”
“怎么？你不愿帮？”
“别往我头上扣帽子。以后别再在我跟前儿做这种事儿，烦人。”
“我他妈还烦呢，她喜欢你就喜欢呗，还天天来找我搭桥建梁。一到正主面前就没声儿，到我这儿就敲锣打鼓的，烦人。”
“行呗，您搭的桥顶好，给人送国外去了。”
王行赫点了支烟：“去国外是定好了的，不然她敢跟你摊牌？”
周也善：“……”-
“王行赫，于施莹的事儿是不是你撺掇的？”
“什么事儿？”
多亏是在电话里，不然装蒜的王行赫早被踹了。
“什么事儿？给你时间，好好想想，再给我好好说道。”
赵欢与摇头。
“施莹姐是最喜欢小叔的一个人了。她暗恋那么多年不说，就是觉得小叔对爱情不上心，人来了不拒绝，人走了也不挽留。她忍那么久不表心意，是怕小叔答应，更怕小叔不答应。她走了我难过，总觉得她失去了一些，小叔也失去了一些。”
“他们是不是不会再见了？”赵欢与问道。
没人应，继续自言自语：“想见还是能见的，但一定都变了。”
周也善不是多愁善感的主儿，宋野枝也无甚表示，傻站着的他俩被赵欢与幽幽地盯着。
易青巍不愿提那天晚上的事儿，五年的朋友两三句话的功夫，说散就散了。他掺了些不耐：“总之别……”
王行赫哄大爷似的：“好好好我知道我知道……我也只烦过你这一回吧？”
“嗯，就这样。”
王行赫叫住他：“哎，愚公他酒吧今天弄好了，下班了过去喝几杯，给他捧个场。”
“累，不去，带个话，话到就行。”
易青巍语气闲散，没一点儿找麻烦的气势。
王行赫转移话题：“上班时间，领导准你拿着电话扯淡？”
“午饭时间。”
“哥，现在下午三点了。”
“急诊科就这样。想好了吗？”易青巍问，“我在医院边儿上租房这事儿，你透给她的吧？”
宋野枝碰了碰周也善。
周也善：“但……但他俩这一遭总要有个结果，好坏对半分，谁也别想多贪。现在得了个坏，也没什么可怨的。早点儿结束上一个，才能早点儿去遇下一个——万一施莹姐带回来个外国佬，生个混血儿，中国外国两个家，多美满，是不？”
赵欢与还是怏怏的，不说话。
宋野枝见势接道：“……放学我请你吃……肯德基？”
赵欢与点头：“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