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欢与:“要我跑还是要
“然后从讲台上跑下来,可能会凉快凉快。”
“……什么?”
“人造风。”她说,“记得,一定要超快!”
周也善趴在桌上听,笑得灿烂,跟着起哄:“大壮,试试嘛!”
大壮:“那我跑了你也跑一回,我试试是不是真的有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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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至一过,太阳明显热辣起来,校园里的蝉声也愈发高昂,此起彼伏,一片嘹亮,更衬得学生们寡言少语。
到了夏天,全国普遍高温,中国北方的温带和南方的亚热带此时并没有气候差异,都在无情地升温,地区人民都正被无情地炙烤——哦,区别还是有的。
北京没有风。
空气是凝固的,干燥而憋闷的热令人心烦意乱。人干坐着不动,细细密密的汗也能争先恐后从皮肉里冒出来,无孔不出。
波院外围墙上的小广告,他常常也帮附近几家撕一下。最近去巷口打印店印一张“禁止贴小广告,违者罚款”的白纸黑字,醒目地贴电线杆上,威慑一下胆小的。
虽然没起太大作用。
因为第二天再去看时就被人撕了。
宋野枝又去打印了一张,赵欢与拟的文本。
“禁止贴小广告,违者罚款。禁止撕毁此纸,不然报警。”
赵欢与爽快地比了个“OK”的手势。
宋野枝默默叹了一口气。
大壮真的跑了,赵欢与头发丝儿飘起来一根,又落下去。
她站起来走向宋野枝,把他桌上的水瓶提放到地上,说:“小野,去不去买冰棍儿,你请我。”
大壮在旁边:“先跑了再去啊,让我试试。”
离高考不到一个星期,大部分高三学生已经回家自主复习。
作为准高三的学生,赵欢与对高考生一阵同情,并祈祷明年的全国大会上能出现“高考时间作出修改”的提议,顺利通过表决,定在十月……九月也可以。
下课铃敲响,没有了往日推桌拉椅的大动静,大家要么趴着,要么慢吞吞地站起来,绝望地走出教室门上厕所。
赵欢与在后面怂恿她的同桌:“你站起来。”
“干嘛?”又黑又壮的时候同桌嘴上这样说,但还是听话地站起来。
这遭更惨,早上贴的,下午就被扒了。
然后只能随他们去了。赵欢与安慰道,撕小广告利于解压。
同时,周五下午的时间不再属于香水店——从宋野枝知道自己一直要找的那款香水是于施莹送易青巍的之后。
他去柜台时,导购员迎上来:“这个星期我们进了一批新货,可能有你要的。”
宋野枝摆头:“我今天来就是跟您说一声,以后都不来啦,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