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好好想。”宋英军允了。
宋野枝就这样走了,走入暗橙色的夕阳景中,身影比四周光秃秃的街景荒颓。
他是去赴刑场,去求一个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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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日益短小的存稿,我心十分惶恐,忐忑,不安。
“至少读完大学。”
“然后呢。”
“想清楚这件事为止。”
“怎么才算想清楚。”
“不要再让我听到说,你还喜欢你小叔这句话。”
着血肉和他们对峙。
他说:“任他们来,我不在意。”
宋俊要说话,被宋英军瞪了回去。
“你不在意,你问过易青巍在不在意吗?他肯吗?被你这个小辈,小男孩,这样喜欢着,他情愿吗?”宋英军停了一下,语气和神色变得愁苦,“这次去海南参加的葬礼,算是喜丧。但终究是死,能喜到哪里去呢?你要是真的铁了心在我面前日日气我,我不知道这副身子骨能撑多久。”
宋野枝不作声了。
“如果,想不清楚呢。”
“那你就永远别回来。”
宋野枝的喉咙暗自发痒。
“我……我可以出去走走吗?”他问。
“拖着你这双腿,你想去干嘛?”宋俊问。
句句要害,狠戳软肋,他着实治疗了自己良久。
微风舞树枝,朦胧的黄光下,阴影移到宋野枝的脸颊。
暮光已至,他想知道,还有没有事物供人以希望。
“送我走,去多久?”宋野枝问。
宋英军等来这一句,心下稳了半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