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青巍的车渐远,沈乐皆身披浴衣出来找人。
两者的影子都变得模糊。
还差一句。
不过,不要过于害怕,伤也无妨。
“小叔。”赵欢与叫他。
易青巍回过身,在期待着什么。
“你的车钥匙。”
他顿了顿,接过,走了。
赵欢与却没动,盯着易青巍的背影。
“……”
“关于我的。”他说。
赵欢与没再答,抬眼看他。
易青巍回视她,等她的话。
“没有。”
神神秘秘的,赵欢与满心好奇跟过去:“什么东西?”
站到一地灌木丛前,易青巍不自觉折断一截树枝,他及时收手,把断掉的那一小段努力拼回去。
“你今天算是最后一次见宋野枝了。”
“对。”
“他有没有跟你说什么。”
严实,像几块白色伤疤。
至此,他正式从某人的舞台退场,好像,再也没有能为宋野枝做的事了。
垃圾桶旁,易青巍抽完一支烟-
“嗒嗒嗒”三下,赵欢与一听就知道是易青巍敲的门。
轻,脆,有规律。
他们说了很多话。
天南地北,不着边际。
其中有几时。
他说:欢与,不对的。如果可以,能靠近的要尽量去够,能得到的就尽量抓紧。
他还说:喜欢一个人,是战争开始,是自己和自己打架,困斗。上了战场,本就是视死如归,手无寸铁,怎么能不受伤。除非没有爱。
“一句也没有?”
“没有。”
又有些想抽烟。
但他不承认这是烟瘾。
“行,回去吧,早点睡。”
“叫我好好学习。”
“还有。”
“大黄怀孕了,平时得格外关注它。”
“还有。”
“得经常去找宋爷爷聊天。”
她拿了沙发上掉落的车钥匙,一开门就递上去。
“给你。”
易青巍却问:“你哥呢?”
“洗澡去了。”赵欢与问,“你还有事儿找他?”
“我找你。”易青巍转身就走,“出来几步,问你点儿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