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小孩儿。怪易爷爷,跟你说这些,害小野掉金豆儿。你也疼你小叔,是不是?”
宋野枝点头,很用力。
“你们这样好,就高兴。”易
“见着你小叔?”
“见。”宋野枝没有再看易伟功,睫毛忽闪,“穿着厚厚隔离服,戴面罩,还有护目镜,感觉也没看到啥。”
易伟功被他逗乐,咳两声。
“想以前,你小叔就指着你疼,你也值得,拼命跑来,第句话就是问他消息。你今天那找人架势,要是你小叔看见,美他。”
易伟功余有笑意,却开始叹气。
烧药,得拿着处方去医院,还很大概率会被隔离。
宋野枝看眼时间,拿主意:“再等晚上,烧还不退,就去医院。”
之后向宋英军通电话报备情况,宋野枝就留下来,在床前陪夜。
定时用棉签沾水润唇,定时替换敷在额头毛巾,定时测量体温,定时用温水擦拭身体。
赵欢与哈欠连天,同陪着,因为这次合同事,她已经熬小半月夜。后半夜,她撑不住倒在房间沙发上睡着。
“家小巍啊,和他妈妈样。他妈妈也是医生,在工作位上心梗,没人及时发现,救不回来,连你易焰叔叔结婚都没看到。”
“这次,他沉着脸来告诉决定要去小汤山,就像他高三时跟说要学医时候样,总怕拦他。没有,两次都没有。说,儿子,你去,尽管放心去!这是荣誉,不是精兵强将国家还不定敢让你上第线呢,爸在家好好等你,别挂念家里。他当即跪下,给磕个头,走。砰砰那两声响,忘不。你小叔骨头,是硬。”
房间里只留着床头柜上盏小台灯,易伟功脸上满是骄傲,有泪从褶皱丛生眼角滑出。
“小野,后来真怕,每天都在怕,怕他像他妈妈,也不回来。他没结婚,没个儿半女,孤身人来,孤身人走,做爸爸,光是想想,都得疼死。”
他转头看向宋野枝,发现孩子也在悄悄用手掌抹眼泪。易伟功把手臂抬起来,粗糙干瘦指头去擦他脸,失笑,慈祥而和蔼。
易伟功时不时要和宋野枝说说话,聊聊天,眼瞧小辈为自己忙上忙下,他既内疚心疼,又止不住高兴。
“小野,你来这趟,还走吗?”
宋野枝抬来个矮凳坐在床边,两手趴在床上。他点点头,末,又摇头:“也不知道。”
“当年走那快,都没来和易爷爷打个招呼。”易伟功笑着嗔怪。
“所以回来就来看您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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