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青巍果然停下来,认真地盯他:“什时候?”
“也是这几年。”宋野枝说,“大时候每天都去蹭理论课,第二个学期以后,开始正经上手练,每个星期都会去琴行,直到现在老师那边学费还没缴清呢。”
“小叔,你还记得,你那句,要台斯坦威,换和你合奏曲话吗?”宋野枝有点紧张,唯恐他忘。
“记得。”易青巍说。
“合奏,可以站在你旁边运琴弓,也可以和你并肩而坐按琴键。”
他还在骗他:“没有。”
“假又变得好请?”
有点酸。
——易青巍去伦敦几次,也没能得过宋野枝请假作陪待遇。宋野枝闻到,细细地笑起来,让他们胸口黏在块。
他捧起易青巍脸,去找他唇:“醋。”
“又不傻,说宋先生肯定会露馅。”
太痒,宋野枝不准他再亲那块儿。
“你不傻。没人比你傻。”易青巍说,“回来做什?”
“赵欢与说,过几天同学会,大家都得去。”
“高中?”
宋野枝手脚都圈紧他:“比你先,赢。”
“钢琴是什?”
“见面礼。”
“易先生?”他歪头,嗅宋野枝脖颈,问得漫不经心。
“好吗?”宋野枝问钢琴。
衣服是什,去走秀吗?”
“累不累?”
宋野枝摇头:“不累,飞机上睡得可好。”
“小乖,哪儿来钥匙?”
“那年寒假,没还。”宋野枝说,“还好你家锁没换。”
宋野枝眼睛总在看
“宝宝,哪儿来那多钱?”易青巍浅浅地,在他唇上轻蹭。
宋野枝说:“没什花销,这几年工资和奖金存下来,也很有钱。”
“现在呢?还吃得起饭吗?”
“这不刚买来烤鸭?”
“也学会弹钢琴。”宋野枝忽然说,话题转得很急。
宋野枝揪他衣领:“小学初中大学也没在这儿读啊。”
“几天?”
“不清楚。”
“没带行李?”
宋野枝刚从胡同院儿里转趟才过来。
“好。”易青巍说易先生。
“让看看。”
“还非要放卧室。”
“衬。”
“宋野枝,这急着要冠姓啊。”
“不然?”
宋野枝笑得看不见眼睛:“不然还要麻烦你下来给开门。”
易青巍掐他脸,说:“进来不也直站那儿,就等去抱你上来呢,是不是?”
“不是”
易青巍开始回答他问题:“订机票,飞伦敦,下午走,到时候你个人待这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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