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野枝作势要走,易青巍立刻将自己手腕送到他眼皮底下,转两下,道:“真是正经事儿,给说说,这是怎回事儿啊?”
易青巍常年晒不到太阳,将皮肤养得透白,手更金贵,沾着点儿颜色极其扎眼。紫色吻痕印在腕骨侧,显着股艳丽漂亮劲。
宋野枝看见,笑道:“咦,成。”
“她们问手腕是烫着还是被人掐。”
“谁啊?”
凉润触感把困意激退不少,易青巍不肯睁眼,抓住宋野枝指尖,压在脸颊下,手顺着往上摸,像藤蔓,缓缓依缠他胳膊:“两三点,吵没吵醒你?”
宋野枝嫌热,往后退。
“有感觉到,醒几秒,不是还握你手。”
攀依架子位移,易青巍手臂慢腾腾倒向床沿,敲两下:“宋野枝,站过来点儿嘛。”
“粥要凉。”
十月初,气温骤降,全市提前供暖。早间新闻结束,开始播送天气预报,北方强降雨来袭,或有雨夹雪。
宋野枝从厨房出来,路过客厅,听耳朵,停下来把音量调高,站着等会儿。轮到海南时,全国城市已经放完遍。
28摄氏度,紫外线强,不宜室外活动。出行需打伞,防中暑。
真行。
他把手里盘碟摆上餐桌后,去推卧室门,撩角窗帘,开半截窗户,透过窄缝静悄悄瞧外面几分钟,分明只有雨。
“昨天手术,那个小张护士给拉手套时问,也懵,回答说是狗牙磕。”易青巍把他拉低,单手环上他脖颈,“你是不是小狗?什时候偷摸弄?”
“你昨天午睡。”宋野枝索性趴在他身上,指腹摸他下巴上新胡茬,“不是磕,不是小狗。”
易青巍盯着他嘴唇,低声讨:“知道,教你就会再给吸个,这会儿有空监工。”
“有事儿说,你来给解释下。”
看易青巍闭着眼,他原地踏两步:“来。”
易青巍气笑,好歹张开眼睛,垂在床边手臂拽揽,宋野枝踉跄几步靠近,膝盖贴紧床沿,手掌撑在枕边。
人到跟前,他仰着头抬眼看他,又反悔,得寸进尺。
“累?再进来躺会儿?”
宋野枝踱去床边,乱揉通被子:“小叔小叔。”
易青巍在床上蜷成团,首尾难辨,听见他说话,身子先条件反射动下,默几秒,声音赶在后面:“嗯…”
“五分钟早过去啊。”
“嗯”
宋野枝伸手,几根指头去轻挠他下巴,和逗猫弄狗个手法,问:“昨天晚上什时候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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