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易青巍在医院办公室收到封无署名信。薄薄牛皮纸,轻巧挑开,他抽出张边缘旧黄塑封照片。
十几岁男孩,面容清冷,穿着冰刀鞋立在株冬梅下,蓬松羽绒服将他捧着。望镜头眼神极沉静,不愉悦,缺些活泼气息。那双眼睛被雪天浸湿,也被雪天照亮,银
过会儿易青巍端着粥和馒头进卧室,宋野枝反而躺下,电话打完,靠在床头按手机。
“坐好,这姿势对眼睛和骨骼都不好。”
宋野枝听话地坐正,手指不停编辑短信。
“聊什呢?”
“同学会事儿。”宋野枝抬脸,粲然地笑,“小叔,他们让带家属起。”
这听就是在胡同这个家。
话出口,易青巍要下床动作停。
果然,宋英军那边反应过来:“小巍这些天和你住起啊?”
易青巍看着宋野枝垂首卷玩牛仔裤线头,他漫不经心,坦坦荡荡:“对,李姨前段时间又请假。”
宋英军想想,好像也没什不对,两个家里就剩俩孩子,凑块儿住,省心省事。
宋野枝眼珠滴溜溜转圈,对上他眼睛:“吸哪儿啊?”
他嘴上这说,脚下已经准备好要退。易青巍不必多看也知道宋野枝心里打什算盘,圈着腰死活不让走,翻身,骑到他身上。
跟按开关似,床头柜手机猛地响起。
是宋英军。
宋英军和易伟功夏天约上几个老友组团去哈尔滨游玩,在那儿小住几个月。谁知极北冬天来得快,刚入十月就得披棉袄,他们商量,撂下组织飞去海南过冬。
“你答应?”
“有家属啊。”
“宝贝儿,真敢啊?”
两个人声音都温柔下来。
宋野枝说:“你不要怕,他们人都很好。”
“那你们商量下什时候来海南过年啊,安排好,们在这边儿等你俩呢。”
“离新年还两三个月呢爷爷。”
“早点儿来,这边暖和。”
“看天气预报,28度不是暖和,您和陶叔还有易爷爷得注意,白天太阳烈定要少出门,别弄中暑……”
见话题稳定,宋野枝开始日常啰嗦,易青巍放心地去刷牙洗脸。
“小野,接这快啊?吃没啊?”
“还没,等小叔起吃,但他老赖床。”
宋野枝当着正主告状,被掐脸。
“小巍也在啊?你们约着搁外边儿起吃呢啊?”
“爷爷,几月不见,你东北口音还挺地道。”宋野枝说,“没在外边儿,们在家呢,熬小米粥,配巷口肉包和烧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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