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台看着殷晚,悠悠叹声,“本座被困在这樊渊已不知道多少岁月,好不容易来个活物,怎这就急着走呢。”
殷晚没有说话,只是全身上下都紧绷起来。
束台忽笑,“罢罢,本座不强人所难,你要走便走。不过得告诉你,你
红衣人理理衣衫,带动锁链相撞,叮咚作响。
“本座名为束台,此地乃樊渊。”他声音很好听,如环佩相撞,泉水泠泠。
“你······”殷晚看着束台,“你是神仙吗?”
束台挑挑眉,“本座是神,不是仙,莫要把本座同那些仙混为谈。”
“神跟仙不样?”
山林越走越静,高大树木遮住星月,夜色浓烈伸手不见五指。殷晚提着衣摆,缓慢行走于山林之间。他看起来狼狈紧,身上华贵衣衫浸满血,每走步都要扯动身上伤口,疼近乎麻木。
不知道走多久,忽然闻见股异香,再往前看去,豁然开朗,已然走到林子尽头。
殷晚看向那处光亮,只见巍峨高山像是人为辟出道裂痕,山崖之间,坐着个穿红衣服人。
红衣艳丽,殷晚几乎是眼就看见他。
走近看,那人盘腿坐在山崖上,从侧石壁伸出来漆黑铁链,锁着那人手脚,连脖颈和腰间也环着铁链。殷晚在男人身前不远处站定,目光划过黑漆漆锁链和男人裸露在外纤白皮肤,而后停留在男人脸上。
“当然不样,那些仙也敢同们神相提并论。他们不过是····”束台像是想起什,停下来,没再继续说。
殷晚也不问,只道:“那樊渊是什地方?”
“樊渊,”束台垂下眼睛,如鸦羽般墨发顺着肩头滑落,“樊渊没有日月,不见青天,是关押有罪神地方。”
束台眼波流转,看向殷晚。显然,他就是那个有罪神。
殷晚心下警惕起来,面上却不露声色,道:“在下误入樊渊,无意冒犯上神,还请上神放离去。”
红衣人被殷晚靠近声音惊动,缓缓睁开眼。那是双怎令人惊艳双眼睛啊,仿佛流淌着天地日月光华,干净澄澈,尘不染。
“凡人?”红衣人饶有兴致看着殷晚。
殷晚警惕看着红衣人,“在下殷晚,敢问阁下是?”
红衣人撩撩垂在身前头发,“还是个小崽子。”
他朝殷晚招招手,殷晚犹豫片刻,走上前。红衣人伸出手,白玉般指尖点点殷晚额头。殷晚立刻往后退步,却惊讶发现全身各处疼痛都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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