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晚坐在床边,抚抚束台柔顺墨色长发。
束台打个哈欠:“今天去趟地府,阎罗告诉,你母亲投胎转世成个乡绅女儿,家境殷实,父母和睦。她夫君投胎成
玉帝越过他离开,走到他身边时候顿顿,“昔年束台上神虽然贵为天道之下第人,可你看看他如今下场。你想做第二个束台上神,众星拱月,诸仙俯首,也要看看,有没有这个命数。”
凡间夜里下场大雨,窗户边海棠花被打落满地,小宫女抚摸枝头残存海棠花,好不可惜。
束台站在窗户前,雪白头发披散满身。韩三宝进来看见束台这幅样子,又是惊讶又是害怕。
“神···神君,”韩三宝道:“三殿下出门办事去,交代好生伺候神君。”
束台袖着手,看看窗外,只觉得百无聊赖,“想睡会儿。”
大人心软半分。卞乐有幸也置于当年束台上神境地,不知道当年束台上神是否也同卞乐般,自作多情,贻笑大方!”
天外天风仿佛停下来,枝头洁白花儿迅速枯萎,九殷沉默看着卞乐,玉帝低着头,大气不敢出。
卞乐心里觉得痛快,继续道:“怪不得束台上神见小仙便要置小仙于死地,这都是因为恨大人至深啊。”
九殷望着卞乐良久,看着他含着恨意眼睛,这和束台有些像,但又有些不像。束台看向九殷时候,眼里有恨意,还有藏得很深很深悲伤。
九殷收回目光,声音很平淡,“凭你也配自比束台。”
韩三宝忙点头道:“那奴婢在外头守着您。”
束台转身回内室,帷幔遮住他身形,只剩下个红色影子。
殷晚回来时候已经是深夜,没有人打扰束台,内室片漆黑。殷晚拨开帷幔走进去,束台已经醒。
“醒怎不点灯。”
束台懒洋洋,“不想动。”
卞乐面色白,所有尖锐讽刺话都说不出来,九殷随手拂衣袖,将他二人送出天外天。
不在九殷跟前,玉帝又是那个玉帝,他瞥面色难看卞乐眼,道:“你既然受伤,便好好养伤吧,司乐之事也不必再管。”
卞乐是玉帝献上侍候天道,可近年来,卞乐越发不把玉帝放在眼里,甚至有想和玉帝争锋意思。
如今卞乐惹怒天道,玉帝虽失去枚棋子,到底心里是快意,于是也不必再给他留面子,当着众人面便除卞乐司职。
卞乐身形晃晃,他身边还跟着些旧日拥护者,可是大多目光游离,已经有见异思迁之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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