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台望向底下站着千军万马,他拢着衣袖,步步走下台阶。
凡他过处,神族人片片跪下行礼,口中念着些称颂词。束台不知道个人心甘情愿走在这条路上时候心里是什感受,他此刻只觉得疲惫与厌倦。
这看,或许长琴才是最聪明那个。
再长路也有尽头,束台提衣踏上祭祀台,他转过身回望,所有神族都朝着他跪拜,声音如海浪奔腾而至,那些歌功颂德话底下
后面是长留凤旗,黑底金凤旗猎猎作响,旗下许多人是束台没有见过。
束台微微皱起眉,长留人似乎比上次他见到要多很多。
西王母见状,有些惊讶,“你不会不知道吧,长留并没有受灾,长留年轻代直躲着练兵,你上次去长留模样是长留诸人布置来骗你。”
西王母惊讶看着束台,此时此刻,束台心中倒不受控制涌现出些被背叛愤怒与悲伤。
西王母目不转睛看着束台,这段时日以来,束台少见明显情绪波动,似乎西王母这些人同他毫不相干,只配让他漠视以待。这还是第次束台浮现如此明显情绪。
,“如果他不来呢?”
西王母面上笑意渐渐褪去,只剩下令人胆战心惊神色。
“没有这种如果。”
时辰差不多,束台站起身,身边跟着许多神侍,同往祭祀台走去。
十日不见,蓬莱几乎发生翻天覆地变化。
西王母注视着束台,忽然问道:“束台,你恨吗?”
束台瞥她眼,“如果神也有来世,不想再见到你。”
西王母笑,她道:“你不想再见到?这对于伤害你人来说,可不是什惩罚。”
束台不再看西王母,也不再说话。
西王母神色微敛,她抬起手,路两边摆放着战鼓就被人敲响。她轻轻推推束台,“去吧。”
西王母同束台站在这边高台上,面前是道长长台阶,过台阶有段平坦路,路尽头便是高高祭祀台。
西王母身银光金甲,发冠高束,周身杀伐之气甚重。
束台站在她身侧,身热烈如火织金长袍,衣摆处绣只光华灿烂五色彩凤,萦绕着火焰似暗纹。他满头白发束上金冠,跃跃欲飞凤凰在日光下华丽无双。然而这切都敌不过束台姿容绝艳张脸。
他就这站在那里,便可以叫人知道天神到底是何等风姿。
高台之下站着神族各部,最前方是西王母人,他们旗帜是半人半蛇模样——西王母为女娲伏羲脉,人身蛇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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