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沐则取出
两千块钱，把剩下
钱留在卡上。
空无
人工作室里极度安静，给胡思乱想创造天然养分。
刚才陈皎对着沈靳之兴奋说话场景在程沐则脑中反复回旋，滋长着他负面情绪。
“铃——”
工作室门口铃响声抽出程沐则半神思。
程沐则弯身拾起银行卡。
这张卡不似上张那样崭新，旧划痕浅浅地铺满卡面，有明显地使用痕迹。
印在上面照片很特别，带给程沐则种奇妙熟悉感。
那感觉倏尔逝，程沐则抬眼，顺路走向不远处ATM机。
机器取读着属于卡片记忆，在屏幕上印下卡面余额：2005.20。
沈靳之手上已经换上崭新纱布，包裹得严实又精巧。
走到岔路口时，程沐则顿住脚步，侧身对沈靳之道：“今天叨扰，注意手别沾到水，
还有事，这就走。”
“你在担心吗？”
“？”程沐则微怔，不知道是不是听错，确认道，“你说什
？”
沈靳之肩颈线条微松，回答道：“说，注意安全。”
？”
两人相视而笑，程沐则却隐隐泛起阵难受。
拆开昨晚粗糙包扎，沈靳之伤口,bao露在空气里。
校医拿起医用棉球，替沈靳之消毒。上药动作幅度很大，力道不加收束地压在伤口处。
沈靳之眉眼不动，程沐则却感同身受地觉得疼。
他抬头，看见来人是秦逸，视线下坠回原位。
秦逸靠过来，语气闲闲道：“你怎愁眉苦脸？”
见人没理他，秦逸眼珠半转，好像知道什，再
多出五块二？
程沐则打开微信，找到昨天稀里糊涂加上沈靳之，刚打开红包界面，又顿住手。
直接这打过去，似乎不太好看。
想着，他退出微信。
还是下次给他带点什好。
“好。”
和沈靳之告别，程沐则准备回工作室工作。
今天方烁感冒去医院挂水，此时工作室里并没有人，程沐则边走边在衣兜里找钥匙。
钥匙互相磕碰，铃铃地发出响声，难舍难分地带下张银行卡。
那是昨天沈靳之给他那张，似乎是匆忙出来时顺手带出来。
程沐则低声，试探地提出建议：“您能……轻点吗？”
校医哂笑声，看眼程沐则，又移回视线：“你俩什关系？他怎这担心你？”
沈靳之停顿片刻，柔声道：“……朋友。”
他们算是朋友吗？
这个称呼在程沐则脑子里转几圈，等他回过神时，两人已经走出医务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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