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沐则短促地否认着，心里却不可避免地窘迫着。
这时，程沐则
手机响动起来。
程沐则拿出手机，随意瞟
眼，扣在身上。
那是每日正常叫他起床闹钟，也恰如其分地成他离开托词。
他迅速和沈靳之道别，匆忙脚步声里掺进抹从身后传来轻笑。
正在喝水沈靳之骤然呛咳，勉强压下嘴里那口水，没喷出去。
他顺口气，惊讶地看向程沐则：“你说什
呢？”
程沐则有理有据道：“如果不是身边总有个小孩子跟着，怎会习惯随身带糖？”
闻言，沈靳之抬起水瓶轻敲下程沐则额头，动作亲昵而熟悉。
“你哪儿来这多奇奇怪怪脑回路？”
沈靳之眸光轻垂，落在两人指节相叠位置上。
阵黏腻风从长亭穿过，在两人间拉开细密丝线。
程沐则猝然抽手，垂下眼讷讷道：“
感觉不作数，你该问这说过那个人才对。”
沈靳之那边没动静，没再追问。
片刻后，沈靳之伸出手，递块糖到他跟前。
长亭上方缠着大片藤类植物，盖下层阴影。
微凉曦光穿透阻碍，打在沈靳之脸上。
晦暗光斑衬得那眉目更加深邃，眼神也细雾似包裹下来，悄无声息地侵入、收拢。
程沐则嘴唇微张，却个音节都没发出来。
“看不清吗？这样呢？”
快到工作室时，程沐则才发现自己忘先回趟出租屋。
不过他也没有什必须要带东西，索性省略这步骤。
那力道不重，程沐则却还是条件反射般揉揉被敲过位置，认真确认道：“没有吗？”
“没有。”沈靳之确切地回复道。
闻言，程沐则长舒口气。
沈靳之抬起唇角：“听到没结婚，你怎好像如释重负？”
“没，随口问问。”
“水回礼。”沈靳之如是说。
糖纸光彩冲散着程沐则不自在，他接过那块还残余着沈靳之体温糖果，在掌心里转圈。
这已经不是沈教授第次送他糖，程沐则不禁有些好奇：“你是直都随身带着糖吗？”
沈靳之拧开水瓶：“差不多，习惯。”
“习惯？”程沐则脸色微变，“沈老师，你不会已经……结婚生子吧？”
话音刚落，沈靳之再度靠近。
程沐则下意识屏住呼吸，背脊僵直得动弹不得。
沈靳之身上气息很淡，传入鼻腔时却意外地灼人。
好近。
程沐则大脑迟钝地接收到后撤指令，手掌也跟随移动，却意外搭上沈靳之指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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