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越来越浓稠，在空气中拉扯成细密
丝网，捕获着身处其中人。
抬手间，腕间袖扣反射回
抹微弱光芒，那亮度虽低，却也足够提醒沈靳之。
程沐则会断片，不是他可以肆意妄为借口。
他收回手，拉下程沐则嘴里咬着衬衫，哑声道：“以后别喝酒
。”
“嗯？”程沐则歪头，贴近自己侧肩膀，困惑道，“为什
？”
沈靳之哭笑不得，半哄道：“好好好，换你。”
程沐则再次心满意足地趴下，却枕在沈靳之衬衫扣上。
他抬手扒几下，没能清除障碍，显然有点不高兴，干脆想上嘴咬掉那颗碍事扣子。
温热呼吸隔着薄薄层衣物传递过来，在沈靳之身上蔓延起片战栗。
意识到程沐则在干什时候，沈靳之克制几近崩盘。
说着，程沐则又抬起另只手，继续刚才没完成事。
等沈靳之在余光里看见程沐则动作时，已经来不及。
程沐则抬手胡乱抓，扯掉硌在两人之间领带夹。
暗银色领带夹从程沐则修长指节间滑落，倚躺在地板和沙发交汇边缘。
原来是领带夹。
话说到半，程沐则视线忽而下移。
“有东西硌
。”
那声音很委屈，像是品尝最爱甜品前打翻桌上水杯，不得不暂离即将到嘴食物，处理意外。
程沐则不适地动动腿，挪动些距离。
沈靳之背脊僵直，动不动。
沈靳之无奈地长叹口气：
他虚托着程沐则后背，强行支起身子。
程沐则却倔强地不肯松嘴，直接咬着扣子半坐起来。
塞进裤腰里衬衫被拉出，他就这叼着衬衫，迷茫地抬头望向沈靳之。
沈靳之理智立时裂出道巨大缝隙，阻隔在外狂风急速倒灌，在他脑中猎猎作响。
他屏住呼吸，喉结滑动下，手掌不自觉地靠近程沐则脸颊。
沈靳之闭闭眼，藏好在瞬间生出失措。
清理障碍，程沐则重新趴回他胸口。
客厅时钟滴答，融进沈靳之心跳声中。
片刻后，程沐则微微抬起脸颊，盯着沈靳之胸口，喃喃道：“这里面怎有人在打鼓啊？”
说着，程沐则不满意地努努嘴：“他节奏感好差，你雇来敲吧，很便宜。”
直到，他察觉到程沐则碰到自己裤腰带。
沈靳之周身震，忙抓住那只乱摸手。
他下意识躲开程沐则视线：“别乱动，快起来。”
可程沐则却还在哼哼，活像个要人命撒娇精。
“不，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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