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现在还能报名吗？”
程沐则缓缓从桌子上起身，身形有些懒散：“今天就先到——”
而当他看见来人是谁
时候，立刻收住
话头。
“沈老师？”
听见是沈老师来，方烁也起身。
论热闹，沈老师天天有课，每天都能见到很多人。
论地方，摄影师工作室也实在没有
观价值。
不过时间已经不允许程沐则继续想，方烁那边明显已经忙不过来。
当天，程沐则和方烁对要来报名人进行初筛，安排明天店内咨询就二十几个。
第二天大早，程沐则和方烁就坐在工作室里等着。
在信息时代里，发掘出“匿于深巷酒香”已经愈发困难，如果信息没办法在短时间内于各类驳杂里脱颖而出，便会迅速沉没。
他明白这个道理，所以即使沈靳之不这
做，他也会想别办法。
他知道自己目标，也会永远保持初心，他需要保证是这两点不偏离，而不是在形式上吹毛求疵。
程沐则淡淡笑：“其实做这个项目初衷，就是希望帮助些未来职业摄影师们少走点弯路。可若是都没人愿意参与到这件事里来，那这些想法才真会成为纸空谈。所以……谢谢你，这才是
想和你说话。”
对面陷入长久沉默，久到程沐则都以为那通电话断。
和沈老师打完招呼后片刻工夫，方烁接到表哥电话。
三言两语间，方烁就找回自己丢失神采。他匆忙和两人告别，脚步轻快地离开工作室。
晚风悄然从门口钻进，短暂地引起气流波动，又很快隐匿于安静中。
屋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筹备已久事情终于提上日程，两个人都很有精神。
但他们没想到，很多人都是没预约就来现场咨询。这些人情况各不相同，聊到傍晚还没结束。
不知不觉间，天色已经暗下来，最后人也终于离开。
两个透支精神人双双趴在桌面上，根本不想起身。
就在这时，门口铃铛再度晃动。
程沐则拿开手机，确认屏幕上显示还是正在通话中，才又开口道：“最近大概会忙起来，欠你人情也只能节后再还。最近店里应该会很热闹，沈老师要是不忙，也可以来店里看看。”
客套话说完，程沐则正欲结束通话，沈靳之却应声。
他继而问：“你们店在哪？”
程沐则没想到沈靳之会当真，但既然他问，自己也只能说出地址。
挂断电话后很长时间，程沐则都不明白沈靳之为什会想来工作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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