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句话像是锋利
刀刃，无情地戳开他潦草盖在苦涩上方遮掩物。
程沐则细细地吸气，微凉空气顺着鼻腔进入身体，割得他鼻尖发酸。
那
瞬间，他想起
家里。
程沐则蹭过鼻尖，匆忙掩饰着情绪：“是啊，不然还能有什
？”
晕车贴还是到他手里。
那是种混合着薄荷气药味，和他以前用过那些晕车贴都差不多。
沈靳之把拆好包装晕车贴递过来，说道：“你也贴个。”
“不用。”程沐则笑笑，“
以前晕得厉害，这半年已经好很多。”
沈靳之顿住：“为什？”
“你是问不晕车秘诀吗？”程沐则眨眨眼，“其实也没什，车坐得多，身体耐受性就会增强，自然就没那严重。”
发动机轰鸣声缓缓传来，带起车身震动。
沈靳之坐好，快速扣上安全带。
他拿起手边唐落送给程沐则那盒药，放进前排座位背后布质口袋里，打开自己手提包。
“有听话吃早饭吗？”
程沐则颔首：“早上看见你消息时候就垫过，直分身乏术，所以没来得及回你消息。”
。
秦逸说过，那姑娘对他感兴趣。
这说来，她邀请自己同坐又送晕车药，都是出于喜欢缘故。
可……这和沈老师帮他系安全带又有什关联呢？
程沐则想不明白，干脆放弃思考。
沈靳之低声道：“看不见耳后，能帮贴下吗？”
没等他回答，沈靳之就偏过身子，不再看他。
视线偏移给程沐则整理自空间。
车子穿行过段狭窄公路
“是想问，你为什总在外面跑？”
程沐则话音卡在喉口，无奈地扯扯嘴角：“做风光摄影嘛，避免不。”
他捏紧手心，指节相互摩擦出声响。
“只是这样？”沈靳之又问。
程沐则哽。
沈靳之“嗯”声，陆续从手提包里拿出几样东西。
橘子，话梅，晕车贴……
看着这些东西，程沐则不禁问道：“沈老师也晕车吗？”
沈靳之没抬眼，随意地应声。
他拆开包装，晕车贴清淡药味逸散开，钻入程沐则鼻腔。
反正像沈教授这样高知，做事总会有他们道理，自己问东问西，大概只会给他添乱。
沈靳之微微偏身，在窗口处打开条不宽不窄缝隙。
不远处，坐在司机旁边方烁看过来，抬声问道：“出发？”
程沐则想比个OK手势，手臂却因为和沈靳之挨得太近，没能抬起来。
他向方烁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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